医,那些药物便是从那游医处所得,当初柔才人和桑氏同住月华轩,柔才人嫉妒桑氏有孕,只想让她的孩子一枝独秀,便伺机在桑氏的坐胎药里掺了那药,桑氏怀有身孕本就情绪不稳,又被药物一激,她再从中言语左右,这事便成了,谁也没有怀疑她。”
“那步微可是?”太后有些心急,又有些激动。
“施步微入后宫后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就连贵妃她也不放在眼里,遑论一个小小的才人,柔才人被施步微奚落责罚了几次,便心生怨恨,后面又主动挑衅,借机让施步微降那药吸入肺腹,施步微的性子本就骄纵,再被药物刺激,就做下了桩桩错事”李承熙拧着眉道。
“说到底步微也是被那柔才人下了药才致如此,如今既已查明,可否让步微回宫?”太后期盼道。
李承熙却是看向了顾知清,只见那女子低着头,神色不明,看着可怜巴巴的。
“母后,表妹本就骄纵,那药虽可乱人神智,只是朱太医也说了,那药是将人心中的所思所想放大,桑氏想得恩宠,被下了药也只是想去御花园与朕偶遇,表妹却是将昭贵妃推倒,又拦着人不让禀报,后面更是丧心病狂的指使司氏行刺杀之事,那司氏可是表妹在普陀山之时便掌控在手中的,那时可没人给她下药”李承熙语调放的重了些。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表妹”太后见李承熙不再一口一个施步微,而是以表妹称之,便觉还有希望。
“母后恕儿子直言,表妹在普陀山清修对她才是最好的,朕可以下旨为表妹洗清罪责,恢复表妹慎婉仪之位,言明表妹是心存愧疚才主动要求去普陀山清修,如此不影响表妹清誉,也于施家名声无害”
“这,可是步微才十六岁,正是碧玉年华……”
“母后,朕会派太医为表妹调养身体,只是表妹性子确实不适合后宫,母后只想想,昭贵妃可曾得罪过表妹,表妹因嫉妒昭贵妃得宠便生了害人的心思,若是哪日,朕得罪了表妹,表妹是不是还要弑君呢?”
这话便太重了,不止施步微担不起,就是整个施家乃至太后都担不起,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便依你所言,恢复步微婉仪之位,明旨步微是主动去普陀山清修”。
“那是自然”李承熙颔首。
“昭贵妃可有异议?”太后转而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顾知清。
顾知清抬头,太后和李承熙却怔住了,方才顾知清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她们都没注意到顾知清竟然在默默流泪。
顾知清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