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我是太平观年轻一代扛鼎之人这种话可不兴乱讲,不瞒你说,我在山上同门中有个多年的死对头。”
钟忘忧挠了挠脑袋,“若是被他听到了你这番话,不仅小道我要遭殃,恐怕还要连累陆兄你也会被她问道一场。”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陆观皱了皱眉,饶有趣味地问道。
落魄道士一副一言难尽的愁闷模样,指了指自己脑袋,轻轻摇晃,“唉,别提了,那娘们脑子估计这有问题,一座太平观那么大的地盘,老是喜欢上赶着挑我的毛病,看贫道一个不顺眼,当时就会朝着我劈头落下一道凌厉雷法。”
“而且她的这种出手,并非同门之间的玩笑之举,是真的下死手啊”,说到动情处,钟忘忧潸然泪下,死死抓住陆观的手,诉说着这些年来不为人知的酸楚。
陆观默默无言,良久才用力拍打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真是难为钟兄了。”
钟忘忧打开酒坛泥封,端起来灌下一大口酒水,随即低下头,暗自神伤。
青衫少年想了想,又道,“哎,钟兄,那位姑娘如此作为莫不是看上你了不成?”
“噗”,听到这话,钟忘忧当即将一口酒水喷出,幸亏陆观及时侧身闪躲,不然就要被这防不胜防的“暗器”击中了。
落魄道士目瞪口呆,怔怔无言,看向青衫少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钟忘忧面色潮红,目光呆滞,憋出来一句,“你放屁。”
接着他喃喃自语,“那头母老虎怎么会喜欢我?怎么可能喜欢我?怎么可以喜欢我?”
接连三个问句,钟忘忧摇摇头,语气沉沉,“不可能的。”
随后落魄道人便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陆观只好离开。
在夜幕深沉之后,落魄道士才摇摇晃晃起身,临走前将一粒珠子抛给陆观,是他在囚牢小天地内斩妖除魔之后得到的灵淬精华,陆观坦然接受。
直到走出门口的时候,落魄道士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我与她之间不可能的,她不会对我有意思的。”
陆观带着笑意目送对方离去,低声调侃一句,“这位道长身上的故事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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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朝阳中带着缕缕极为稀薄的紫气,与金色光晕一同洒落人间。
有些山上修行的练气士,便会专门晨起早练,吸纳这种对于大道裨益极多的天地灵气。
沉柳巷顾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