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哥,来的挺早呀。这是给我们家少爷的虎骨吧,给我就成了,不劳烦你拿进去了。”刘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好的。”
留下虎骨,陆观很识趣地离开。
那两个小厮大声议论着,“有些人呐,就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明明是个没什么家底的泥腿子,却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是就是,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时候死乞白赖的,就太过难看,还要平白遭人耻笑。”
“哈哈哈哈。”
两人笑作一团,浑然不顾那道瘦弱背影的感受。
陆观自从那日在深山与白虎一战后,身体五感六识都增强了不止一筹,两人的对话被他一字不差地听在耳中。
但少年并没有转身找那两人麻烦的想法,不知为何,听到这种伤人自尊的话,少年的心境却出奇的平静。
在他经过长安街一家高门大户的时候,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坐在自家门槛上,见到少年经过,随口问道。
“你是不是随心居现在的掌柜,陆观?”
“是我”,少年朝对方投去疑惑的目光,“钱老太爷有事吗?”
少年认出了对方,正是是长安街钱家的老太爷,清明祭祖的那日还一个人趴在祖宗坟茔前痛哭流涕来着。
老人笑眯眯地盯着他,良久,才淡笑道,“没什么,老头子我很久没出门了,想念你家酒水地滋味了。随缘酒和遂愿酒都还是三百文一坛?”
“没有,现在已经涨到半两银子了。”
“那酿造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往其中分别加入赤楼和愿心?”
陆观神情郑重,“陆家随心居的酒水,从来童叟无欺,绝不可能掺假的,这点您放心。”
老人眯着眼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