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生有些尴尬的一笑:“人都说初家老爷是工商界的范本,黄赌毒一概不粘。”
“但是我瞧着,他对我大哥黄金荣还有几分的好脸,但是对我,这个走私鸦片膏子的人,那是嫌恶都挂在了脸上。”
“我觉得这位初家的领军人,不找人锄奸除恶就已经是他不管闲事儿井水不犯河水的最好的表现了。”
“您还让我没事儿往对方的面前去凑,我真怕这位初老爷一时烦躁过盛,在江湖上给我发一封必杀令了。”
“这样就好,我听说初爷那位准女婿与这些上海的工党人物不过萍水相逢,因着同学的缘由被牵连在内。”
“也听说他与自己的未婚妻,也就是初家唯一的姑娘,只是在上海暂留一段时间。”
“不多日,他们就要继续南下,往广州去与初家的三少爷汇合了。”
“今日这事儿过去,我就派人给这位姓邵的女婿送上一份厚礼,至于码头上的那些闹事儿的人,我也暂且不办了他们。”
“待到这邵先生与初家的姑娘离开上海,这群人失了头上的保护伞,若是还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儿的话……”
“可别怪我青帮的规矩了……”
既然是这样,那他从中斡旋也无大用。
再说了,依照他们大帅的想法,那些个有碍上海安定团结,无法体现他治下的平和清明的人,也是需要有人来摆平的。
青帮的杜月生,就是挡在他们军部前面最好的唱黑脸的靶子。
就算闹出什么大事儿,那也是黑帮的不讲规矩。
真闹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儿之后,他们大可以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不过是将这杜月生给收拾了,就能收揽一大部分的民心了。
瞧着是个知情识趣的,这个人能用。
不过是一次碰面,一次交易,双方人就有了心照不宣的关系。
与此同时,在得知五省联帅前脚替他救了人,后脚就将抓他们的青帮给放出来的邵年时,则是坐在俞先生,孙先生他们暂居的居所处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对方。
“先生们最近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据我得知,山东的大一统,让南方革命军军队之中的各方摩擦暂缓了起来。”
“我认为广州,南京一方,必然不会让北方势力继续增强下去。”
“他们必然会针对这一局势采取相应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