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边儿上站着,也要在归家之前来上一碗儿。
又因为这甜沫儿瞧着好像食材丰富,细细一瞧,却是一个农人家中必备下来的所有的食料,每一样还都不是啥贵重玩意儿。
故而在结账的时候,也不像是前头的小酒馆那般,只点了一个荤的入了酒,就要十几二十个的板子,将这一天的收获都填进去了大半。
你只需要摸出来五个,大碗的七个,也就将一顿暖暖的饭食给解决喽。
最起码,当归跟邢六是吃的相当的满意的。
因为他们两个是给邵年时邵经理出来跑腿的,这邵大哥也压根不是个苛责的人。
下午出门的时候,一人就给了二十个板子的跑腿费。
扣除下午在城中进了肚子的几碗儿大碗茶的茶钱,就算是来上一碗甜沫儿的宵夜,他们也能自留下十个。
就因为此,他们吃的是毫无负担。
待到二人从摊子上站起来时,脸上那餍足的笑容,让人瞧着就想乐呵。
瞧着天色不早了,正在刮着锅底的王大爷还追问了一句:“后生娃娃,俺们家的饭食可是中?”
邢六对着这大爷比出来了一个大拇指,就收获了老夫妻两个人敦厚又满足的笑容。
只是待到邢六跟着当归往自家铺子的方向走去时,就多问了一句:“大爷可是天天来的?”
当归却是摇摇头:“不成的,一周也就来个三天。”
“他们家得到小米面儿,苞谷面都是自家磨的。”
“老人家没那么大的精力,将所有的事儿都在一天干完呢。”
说着当归就回头瞧了瞧他打小就爱来的铺子。
回想着当初,卖粥的大爷还是一个相当矍铄的中年人呢。
只是这几年的光景,让人和事物老的都快,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
当归瞧着王大爷将那口早已经卖空了的大锅倒扣过来,将他刚才用大勺子刮出来的锅底全都扣在了一个干净的大瓷碗儿当中。
因着这口大锅当中熬制了许许多多人要的甜沫儿,故而当只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这锅底也变得特别的粘稠。
别瞧着那糊糊的样子并不美好,可它就像是某些人一样,特别的负有内涵。
所有的食材都混和在了一处,东西煮的绵软且更加的入味。
这样的东西夫妻俩拿出来卖,在家中却不一定会自己做来吃的。
瞧着王大爷将这一碗厚墩墩,晃的颤颤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