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次邵掌柜的突然袭击之中,他觉得这匹需要销毁的粮食,仿佛也如同这次盘库一般,太过于仓促了。”
“那些米面,就好像是被临时处理过的。”
“无论是虫还是泡水,都做的过于敷衍与粗糙了。”
“要说这邵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人,他就托我帮他查了两件事儿。”
“一,是初家粮行的商船在何时放粮入仓库,二,就是冯掌柜的与季掌柜的将自己的仓库内的近万斤需要‘销毁’的粮食到底给运到了何处进行处理。”
“这一最好办,我过了不过两日就拿到了初家所有商行在码头上的进出记录。”
“说来也是奇怪,最近一个月不曾有过初家新粮船的入港。”
“也就是说,这些看起来被水浸泡或者是打湿的米面口袋,压根就不是运输失误的产物。”
“而在此之前邵掌柜的已经看过初家囤粮的大仓,发现,并无任何漏雨和水淹的可能。”
“于是,得了消息的邵掌柜的就加了一倍的佣金,让我们日日跟随在另外两位掌柜的身后。”
“就在几日前,还真就被我们的工人给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这季掌柜的与冯掌柜的来往过密,而二人出库,盘粮,销毁的日期竟然订在了一处。”
“等到我们的人偷偷的尾随再其后,再瞧那一行人将粮食运送的所在,就被后来看到的场景给惊了一个目瞪口呆。”
说到这里的杜老三故意的卖了一个关子,他左右瞧瞧,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腰侧,发现自己惯抽的老眼袋并没有带在身上了之后,就用一种难以表述的表情瞧向了窦仕骁局长的所在。
这表情明明白白的说道:三哥我的烟瘾犯了,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而一旁那位有幸成为了窦局长的心腹,可以站在一旁旁听的老巡捕,却是眼明手快的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包‘牡丹’牌卷烟,将其中的一根抽出半截,毕恭毕敬的就递到了杜老三的手边。
这杜老三向来是嫌弃卷烟软塌塌的劲道的,但是想想这警察局之中必然不可能备着眼袋,故而也就将这根冒出来的烟一抽,就将它夹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中,就着对方刺啦划开的洋火,嗖嗖的猛嘬了一口。
一股子焦油与尼古丁的混合气体就在问询室当中飘散了开来。
空唠唠的肺部被这种柔和了花香的烟雾给充满了的杜老三有些幸福的从鼻孔之中喷出了一股儿小烟儿,在缓解了心慌慌之后,就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