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刀一收,掐着腰哈哈哈的笑了一阵之后,这才走到路边,将那一串儿钱给拎了起来。
一人一百个钱儿,也就是一角的银子。
不多不少,正是一条路的过卡的钱数。
王栓子满意于两个人的识相,只将这沉甸甸的钱儿往怀中一揣,就晃晃荡荡的往山上走了上去。
至于那两个跑远的小商人,果真不是盖的。
出于对抱犊崮地区的山匪的惧怕,那是明明该用半天的时间才能走过去的路,他们愣是只用了几个钟头就过去了。
等到他们二人终于过了那片山脉,四周骤然的宽阔了起来,又见到了那往聊城走的大路时,那是腿软脚软,是一点儿路都走不动了。
“哎呦不行了!歇一会,歇一会!
“今天赶的早,休息一会,说不得夜里就感到聊城县城了呢。”
而另外一个呢,则是瘫在路边,瞧着这个时间就挺乐呵:“对,这个时候好,一定会再路上碰到那拉人的大车,咱们坐上它,可不就今天之内就能到达了吗?”
说到这里,两个人就顿了一下,想起来在路上的惊魂时刻,之后就着王栓子与他们的说的那番话就进行了讨论。
“哎,大根,你说刚才咱们碰到的那个土匪到底是个啥意思呢?”
这二人当中心大的那个则是嗨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回到:“你管个他啥子意思嘞,反正咱们是逃出来了。”
“咋地,你还想着真去跟啥初家老爷去说一声啊!”
“不是我说你啊,家兴,你可别去惹那个麻烦哈!”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照做了,那大户人家家的家奴给听恼了,直接给你绑走了,打上一顿,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咱们呢,这一路上都没碰到啥风浪,眼瞅着把这货给销到码头上的商行里边就算是赚钱了。”
“可别因为这外道人的事儿,给耽搁了回家啊。”
“现在这个世道,哪里能当一个好心嘞。”
“就怕啊,你心一善,等着你的不是福报而是厄运呢。”
大根子的话说完了,坐在他对面的家兴却是一言不发,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在等待拉大车的过来的当口,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说出了自己不同的意见:“大根,我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
“那山匪应该也清楚像是咱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小买卖人,咋敢跑到初家老爷那种大商人家的门口去报这种恐吓威胁的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