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方若是再提出什么要求的话,邵年时是立马就会同意了的。
看得庄先生一阵的心软,只是朝着自己手边的那一张小案子点了点,就叮嘱到:“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既然认了我做先生,我自然对待与对待旁的孩子没有任何的不同。”
“更何况,我与李先生乃是旧识,他托付的事情,我一定会认真去对待的。”
“你也不用再麻烦去找一趟我的常随了,就把钱放在这个案子上,从今日起算,到明年的此日,你再来交新的一年的束脩吧。”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你就先回家准备一下,晚上戌时之前,来我私塾后院报道,我们每晚授课一个时辰,待到一更天时你回返到铺子中,也不耽误平日的休息。”
“做到这些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听完了庄先生的要求,邵年时自然点点头。
后又想到他出来聊城时在县城的城门口看到的那一队巡捕,就与对面的庄先生提了一句。
这位先生本是聊城本地人,对于晚上半封闭的宵禁,也有所耳闻。
他对于这些小巡捕之间的猫腻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并完全没当回事的摆了摆手:“莫要担心,你现在好歹也是初家铺子的掌柜的了。”
“就住在铺面之中,也算是半个聊城的本地人,他们要查到你头上也不会为难你了。”
“你只需要在下学回家的时候,走得快一些,从小路抄一下,不与他们打交道,他们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你。”
“若是真碰上什么全县城戒严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在那日还来我这私塾上课的啊。”
“所以,邵年时啊,莫要太过于谨慎。”
“我庄明儒现在成了你的先生,自然在你有事情的时候,也会成为你的靠山的。”
说完,庄明儒就端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这意味着,两个人的话题可以暂时的结束,这就是端茶送客了。
邵年时的规矩跟着李先生学的不错,他朝着庄先生微微一点头,一撩长衫,转身就退了出去。
在门外常随的带领下,沿着后院的回廊绕过了学生们日常授课的私塾教室了之后,又从正门走了出去,直接往第三粮铺回返。
这一路上,邵年时走的不快,他在明儒私塾的周围瞧了一下,发现这附近竟然没有开一家铺子,摆一个摊子,甚至是连行脚挑担的货郎都很少走这几条街了之后,就特别有心的从一家张开了屋门,瞧着在小巷之中玩耍的孩子,手底下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