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李振宇给我写了些什么。我与他可是有多年未曾见面了。”
说完,庄明儒就接过了邵年时递过来的信封,将那封李先生提前写好的信件,给拆了开来。
一眼两三行的看完了之后,就略带诧异的抬起头来,再一次仔细的将邵年时给端量了一番。
“你是李先生负责开的蒙?”
邵年时见对方询到了自己,就特别老实的点点头:“家中幼时贫苦,父母皆为生计奔波。”
“虽然父亲是识的字的,但是却没有时间来细细的教我。”
“在遇到李先生后,他见我刻苦,又渴求知识,故而依照我务工的需要,开始教我识字。”
“到现在,说来也是惭愧,两月时间,也只不过识得半本的千字文,勉强读的懂往来的书信,在铺子中若光是记账,读报,也是够用的了。”
“只是我总是记得,李先生与我死去的父亲的话。”
“李先生说,想要将生意做的更大,就要读更多的书,而我的父亲,在临咽气的时候,说他最后悔的大概就是没有时间再教我读书识字了吧。”
“所以,这两位对我影响很深的人,都认为多读书是正确的。”
“那么只要我有精力,有时间,总是要将书给读下去的。”
听到邵年时回答的相当的陈恳,庄先生又沉吟了片刻,将手中的信纸挥了挥:“你可知道你的蒙学老师李先生给我来的信中写了些什么?”
邵年时摇摇头又点点头,回到:“不知,但是我可以猜的到。”
“他特意让我来到庄先生这里,想必是怕我来到聊城务工之后,就将课业给耽误了。”
“为了不让我荒废时光,故而找一个他信得过,可以托付的人,来代他继续教授我习字,读书,明理。”
“当我听到明儒私塾这四个字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李先生应该是将我托付给您了。”
“想来,您一定是李先生都认可的,有真才实学的先生吧。”
这后边的几句话,夸得很妙。
就连庄明儒这样清高的人,都忍不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想当年,他与李振宇读同一家学院。
在学问上那是齐头并进,谁也瞧不上谁。
谁成想,他家突逢巨变,悄无声息就从学院中办了退学。
连当年的秀才试都不曾去过。
后来通过旁的同窗,零散的也得到过李振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