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晨市呢,就是他们钱粮帮以及周围几个小工人帮会之间的较真呢。”
“毕竟在这个公证处挂牌的活计,它也分个好赖不是?”
说到这,小摊老板手上的豆浆也给打好了。
一浅浅的阔口大碗儿,上边还飘着一层漂亮的豆渣花,在上边打着旋儿,瞧着就挺实在的。
待到给递到了邵年时的手中的时候,他这又加了一句:“有那活少,钱又多的,可不就得争上一下?”
“你瞧着现在的人挺多多吧?”
“那你是没看着水路运输最繁忙的夏日,这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全是船,那个大场外的人啊,都能挤到我这摊子上嘞。”
这么厉害?
那他要多瞅瞅才行。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这刚一低头,他对面那个大场之上,就开始吵吵了起来。
原是两拨人为了抢一个单子,发生了争执。
那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着用工单儿的管事的,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抄着手,居高临下的瞧着热闹。
见到这十几个面色黝黑的汉子,之间的火气越来越旺,怕殃及池鱼的邵年时,那往嘴里塞包子的频率都快了几分。
大概是看出了这个年轻人的担忧。
镇定自若的小摊主又开了口:“客官莫怕,他们也只敢吵吵两句罢了。”
“漕运码头的钱粮帮的规矩,有多大的事儿都不能在码头的范围内动手。”
“若有人敢破了这条规矩,影响了钱粮帮的生意?”
“轻则被人打上一顿,丢出去永远别想再进码头,重则啊……瞧见那人来人往的江上了吗?”
说到这里的小摊主很有深意的一笑,也就不再多说与码头上有关的事情了。
细细的想一下的邵年时,就明白了小摊主那未曾言明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他又朝着那起冲突的地方瞧去,果真,这火药一般一点就炸的气氛,两拨人马为首的人的脸都要撞在一起了,可是这十几口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动手的。
这就好像是两个约架的人,你瞅啥,你瞅啥的互相吆喝着,可就偏偏不会动手,让周围旁观的人,瞧着啊,那叫一个捉急。
码头上的大规矩,邵年时也明白了。
他将大碗儿上的豆浆喝的干干净净,就背着手,开始在这条街上溜达了起来。
这从头走到了尾,他就发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