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家的老爷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想起来,这个铺子在哪里。
不怪初家老爷的记性差。
因为一个人手底下的产业多起来的时候,每每下面的管事的汇报到他跟前,并会重点汇报的产业只有两种。
一,就是利润极其高的产业,这是下面的管事们的功绩,与收入与提升息息相关的事情。
二呢,就是亏的厉害,或是一直无法达到收支平衡的产业。
这其中要么是大环境不好,要么是外因干扰。
可无论是哪一样,赔本就是赔本了,给东家的亏了钱,这管事的也要负大半的责任。
所以,在汇报的时候,无论是初家的老爷还是各地的管事,注意力都放在这种产业身上了。
像是那种不温不火的,盈利不多却不会亏着的小产业,可不就……没办法在初家老爷的脑海中留下印象了吗。
现在,在张管事的提醒之下,初家老爷就想起来了那个随意在聊城设下来的粮食铺子。
那个他随手铺下的,专门为了聊城漕运码头所设的小铺子。
因这铺子是由民居后改的,那处房子的房产又挂在了初家的名下,自然没有供租的压力。
可就算是这样,在刨除了人工,日常消耗了之后,也只不过将将持平罢了。
因着周围住着许多扛包的短工,本着给钱粮帮的家属们一些优惠的心思,初家老爷,也就没想着再提提粮食的价格。
一来二去的,就经营成了一个死不了也活不成的小铺子。
一个卖粮的小伙计,一个守仓的打更人,就是那个粮油铺子的全部人手了。
现如今给他们调过去一个小掌柜的,就能把那个小店给盘活了?
初老爷觉得,够呛。
只不过再瞧向那个在听说了是个铺子的生意之后,就双眼发亮的邵满囤,他却觉得,这个小子怕是乐意过去的。
嗯,那丑话也要先说在前头的。
初老爷下了决定,摸摸一旁案上的茶碗,觉得水有些凉了,在让厅外的奉茶丫鬟们重新蓄水,同时,就给邵满囤几个人赐了一个座位。
大管事的居中,张管事与邵满囤一左一右,居于后。
位置不怎么好,距离初家的老爷还挺远。
但是这对于邵满囤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荣耀了。
他自年前算起,到现在,来初家少说也有几十回了。
可是在议事厅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