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一代起就承了初家的恩情。
对于这样本就是初家同盟之人,自然要大开提携与方便之门了。
所以,在听完了邵满囤的复述之后,初老爷就赞了一句:“这事儿你做的不错。”
“依着你看,那抱犊崮的匪类,口中所述的有几分真呢?”
邵满囤知晓堂上的初家老爷这番问存了考校的意味,他自然打气十二分的精神,细细思索了一番,然后郑重的回到:“既是十分的真,亦是十分的假!”
“哦?”
这个回答可真是有趣了。
听到这里的大少爷略有茫然,而坐在上首的初老爷却是微挑了一下嘴角:“何为十分真,又何为十分假呢?”
邵满囤迎南送北了这些时日,最大的长进就是会了几分瞧人的本领。
他见到初老爷的反应之后,心下大定,略组织了一下言语,就将心中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俺之所以说那十分的真,是因为这个探子点的头目从他们大哥的手中拿到的任务,的确是与他说诉说的是一致的。”
“抱犊崮十分恼火于初家的不配合,并对与新来的田督军发表了剿匪声明的所有的人员都表示出了不满。”
“所以,从本心上来说,抱犊崮的上上下下,是希望能将那份声明名单上的人赶尽杀绝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允许吗?”
“现实就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若真要达成这一步,不是小子说啊,哪怕是一省的督军都做不到,更何况它一个小山头的土匪呢?”
“于是,这个想法就变成了一个只是说说而已的说法。”
“用来让整个抱犊崮的上下抱成一团,同仇敌忾,来抵挡即将到来的全省的大围剿。”
“因为只有兄弟们团结在一处,还有与督军对抗的可能。”
“若是从一开始就造成了敌人过于强大的印象,那么,还不等着军队来剿匪,他们抱犊崮的内部就先乱了起来。”
“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最终就跟咱们前面山头成了没三年就被济城的守备团顺手给缴了的坪山山匪一样,听到正规军来的消息,还不知道个真假呢,手底下的人就全都跑光了。”
“这就是俺说的十分真了。
因为他们真的要让抱犊崮的兄弟们认为,他们可以跟所有的人抗衡,并且积极主动的在找寻对付他们的办法。”
“至于派出去了这么多个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