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深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就将这个袋子给解了开来。
‘哗啦啦……
叮咚,叮咚……’
这是铜板碰撞的声音,在邵满囤的耳中,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美的乐章。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盯着这些黄色的钱币,一个,一个,数的仔细。
黑面饽饽与三合面的窝窝卖出去了三十个,香甜的大碗茶,托第一波客人的福,也卖出去了二十大碗。
对于一个只是过路的茶棚来说,着实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就在邵满囤盘算着今日的成本与最终的净收入的时候,一声超级大的招呼音却在茶棚外响了起来。
“小二,店家!嘿!有人吗?”
“这什么时候支起来一个茶棚子了。”
在邵满囤惊醒,迅速的将钱收回到口袋中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已经带着一大批的人,哗啦啦的拥入到了他的茶棚之中。
……
“嘿!是你啊!”
“怎么?这茶棚是你开的?这不会也是我初家的生意吧?”
人没到,声先至的,正是初家的三少爷,初邵民。
大概是前几日骑马磨破了皮儿,没忍住疼,初邵民今天是坐马车出来的,自然在装束上也有些不同。
也许是邵满囤的视线在初邵民的身上停留的太长,这位自尊心莫名的旺盛的少年,就替自己解释了起来。
“哦,你瞧的我这身衣服啊,嗨,这是父亲给我寻得裁缝做的。”
“非说,新民国了,文明人都这么穿。”
“我就觉得,不够洋气时髦,没一点先进文化的影子。”
可是这身衣服在邵满囤的眼中,好看的不得了。
因为这是一身立领的薄呢子的便装。
若是他再有点见识的话,就会知道,在学校和政府机关当中,有不少人都会穿这种款式的便装。
而它还有一个十分好听且取自于大总统的名字……中山装。
于是认为它十分得体好看的邵满囤就赞了一句:“好看!”
听得初邵民是心花怒放,凑到邵满囤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嘿,你在干嘛呢?”
在瞧见了邵满囤手中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钱袋之后又说:“咦,数钱呢?你撑起这个买卖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说完就特别好奇的盯着邵满囤,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也没啥好隐瞒的,邵满囤还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