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官再厉害又咋样!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张灯官之所以敢直接找上门来,不过是看他邵满囤孤苦无依,年幼可欺罢了。
虽然他已经想了办法寻到了初家人的庇佑,但像是张灯官这样的老赖,若不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怕是会像毒蛇一般躲在暗处,趁着你不备,就给你来上一下的。
那有什么办法能收拾他呢?
邵满囤低着头想着入迷,却在快到村口处的时候,听到了那个令他厌恶不已的声音。
是那个人十分独特的骂娘之音!
邵满囤噌的一下……抬起了脑袋。
这是?
自己啥时候走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张灯官家的那两间烂房子吗?
在丘村这个村子里,张灯官的家能排上村中最烂屋的第三名。
因为这个歪歪扭扭,造的很不像样子的自建房,可没少在他爹的嘴里提起过。
当初,邵满囤他爹可是村里首屈一指的木匠,各家各户起房子的时候,都会来他家里知会一声。
而这张灯官家的房子,可被村里人人给议论了许久。
因为,那房子竟凭张灯官一己之力给盖起来的。
可是他建的实在是不咋样。
让邵满囤的爹每每经过这里的时候,都要叹上一口气。
邵满囤的爹就怕这位胆大包天的张灯官,晚上睡得太熟让突然垮塌下来的房梁给砸断了腿。
你们就想这房子得有多烂吧。
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邵满囤的这双腿就拔不动了。
都听到了里边人骂人了,那就必要去听听的。
他左右瞧瞧,见四周不见人影,就鼓起勇气,朝着院外的矮墙处凑去。
也多亏这张灯官当初造房子的时候,就不怎么上心,那墙是矮的可以。
邵满囤吃饱喝足,有了几分力气,只用手一扒一撑,就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墙面,躲在张灯官后院的柴火堆旁,探着脑袋,将耳朵贴了过去。
张灯官家的房子虽然破,可也是烧了炕头的。
房子小,燃炉子时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只一烧了炕,屋内的温度就不会低,再加上北方天气有些燥,为了透气,张灯官家的窗户板子,就给用小撑杆儿撑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缝隙边儿洒出些昏黄的光芒,屋里边那顺利逃脱的张灯官与王栓子,再一次恢复了友谊,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