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酒水回来?莫非是孝敬爹爹和你祖父的?”
庄四婶儿一边嚼着煮毛豆,一边兴致勃勃地冲了上来,抬手就去摸那车上的酒坛子。
李云心摇摇头:
“这是我帮于家姐姐买的酒,要用来炮制药材的,不是给我家人喝的。”
庄四婶儿讪讪地缩回了手。
别人家的便宜她敢沾,于青梅的便宜她可不敢沾。
于青梅看着总是笑得很爽朗很大声,可若是遇到那不对她心情儿的人,那鞭子也是真敢抽啊!
庄四婶儿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于老爷家这位二娘子,第一回来靠山屯的时候闹出的那件事儿。
当初于青梅穿着一身大红的骑装,手里拿着鞭子,到于家的庄子门前下了马,那副俊俏潇洒的模样,把村里人都看呆了!
彭家那小子彭金锁,就舔着脸凑到她面前去,涎皮赖脸地去跟这小娘子搭话。
原本一般人家的小娘子,见了这样的事,纵使生气,也不过是红着脸,甚至红着眼,骂回去。说不定还会被气哭。
可她于青梅倒好,二话不说,一鞭子就甩了出去,把彭金锁直接给抽倒在了地上。
彭金锁好大声地哭喊起来。
彭金锁的娘一下子就从人堆里扑出去,哭天抢地地把儿子背回了家。请医问药不敢耽搁,但却连在背地里骂于青梅一声都不敢。
李云心看着庄四婶儿的表情,微微一笑,甜甜滴告辞:
“庄四婶儿,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啊!”
庄四婶儿眼见着李云心让那雇来的车子,把那些酒坛子都运进了老李家的篱笆院儿,顿时气愤无比,嚷嚷起来:
“这个李六丫,几时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一个屁三个谎儿!扯着那于家娘子的旗号,这酒水不还是拉到她自家去了么?”
旁边一个闲汉袖着手笑道:
“咋地?四嫂是觉得,这李六丫买了酒,不该拉到她自家院儿里去,反倒应该拉到四嫂屋里去呗?”
“赖二狗子!滚你娘的蛋!咋哪哪都有你呢?”
庄四婶儿正一腔怒火不知往何处撒,逮着这么个机会,就咬住了不撒嘴了。
……
李云心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骂声,心里忍不住偷笑。
哈哈,有些时候,听着这些村民、或者说左邻右舍们,这样鲜活张扬的声音,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啊。
李云心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