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乃至整个渤海郡,都数得上的大户人家!
庞少爷可是庞家最受宠的幼子,既不用奉养长辈,又可以尽情花用家里的财产,这日子啊,想怎么享福就怎么享福!
被庞少爷看上,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
人家家里那粗使丫鬟,一两个月里头,得的那些月钱、赏赐,都比咱们庄户人家,土里刨食一整年挣得多。
嫁到这样的人家,您这孙女儿,以后呀,那就是掉进福窝窝里头去了。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玉,仆从婢女如云,日日受用不尽……”
乔细妹一脸克制隐忍地摇了摇头:
“花大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您不用再说了。
庞家这样的的大户人家,跟我们李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实在是不般配。
我们是实打实疼孩子的人家,对庞家这门第。高攀不起。”
花大姐正说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万万没想到,竟然遭到了乔细妹的拒绝。
那她刚刚激动个什么劲儿?
花媒婆忍不住一翻白眼,差点就要反唇相讥。就听到一个更加粗噶沙哑的嗓音怒吼道:
“既是庞家派来的,还不快把她打出去!打出去!”
却是李景福老爷子在怒吼。
因为李云珠的事儿,李云珠本人多么痛苦姑且不提,就连曹氏和李槐,都痛苦地仿佛一夜之间就衰老了十岁都不止。
为这事儿,李景福老爷子甚至憋屈病了。
他想去拧下来庞耀祖的脑袋。
但李槐和曹氏都坚持要息事宁人,吃下这个哑巴亏。
李景福也确实不忍已经受尽了委屈的孙女,再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委屈。
所以,他听了长子长媳的劝,忍下了这口气。
但,人可以强迫自己的行动,却无法强迫自己的思想。老爷子心里头窝火,竟然生生地把自己给憋屈病了。
老爷子这一病,乔细妹差点儿也跟着倒下。老两口儿倒在炕头上好几天没起身。
把一干子女,折腾得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被“庞家、潘家斗起来了,双方均损失惨重”的消息安慰到了几分,乔细妹先好了起来,这两天,李景福也能起得来炕了。
没成想,这花媒婆竟然又代表庞家上门了。
乔细妹见老爷子怒了,当即就把花媒婆连推带搡,请了出去:
“花大姐,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