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同样席卷了旦城,十年难得一遇的降雪,大半个城市北风肆虐,天际翻滚着暗云,即便是正午十分,也是天色暗淡,似电影里末日的前兆。
厉昀把乐乐放在自己父母家里,开车去公司找杨启程。
抵达公司,厉昀先问前台:“杨总在吗?”
“在呢,杨总一直在办公室。”
厉昀道了声谢,直接奔楼上。
敲门,等了片刻,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厉昀顿了顿,拧开门把手。
里面乌烟瘴气,桌上摆满了文件,杨启程叼着烟,手里正翻着一份。
厉昀火气腾地蹿起,按捺着,冷声说,“你电话打不通。”
杨启程往桌上瞅了一眼,“没充电。”
说着,从一堆杂乱无序的纸张里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
一开机,短信提示音便一声接一声。杨启程也没看,让它在旁叫得欢快。
厉昀冷眼看他,“你两天没回家了。”
“整理文件。”
“什么文件,需要没日没夜地整理?”
杨启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却也没说话,只吸了口烟。
厉昀被办公室里的味儿呛得受不了,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一股强风灌进来,烟味被吹淡少许。
她背窗站着,看向杨启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
自那晚喝醉以后,表面上,他们仍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然而她能感觉到,杨启程态度明显变了,现在做任何事都带着一股子肆无忌惮。
好比以前,他绝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夜不归宿。
那天早上,他说的一句“好”,竟然像是最后的温存。
前天上午,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门了,两天没有着家,连个电话也不曾往家里打过。
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杨启程翻着文件,仍是没吭声。
“杨启程,”厉昀抬高声音,“冷暴力有意思吗?”
杨启程一笑,“那你说说看,你这样有意思吗?”
厉昀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启程将文件翻了一页,没回答这问题。
厉昀盯着他,心里上上下下,起伏难定。
生出了一百个揣测,却一个也不敢细想。
风刮进来,直灌入她脖子,冷得她一个哆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