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咱们投降陆惟……”
同僚捂住了他的嘴,怕还没等陆惟过来,先招来杀身之祸。
夜里山风冰凉刺骨,人困马乏了一天的荆州军刚睡下,又被天上下的冷雨给浇醒了,就在众将士心中悲苦,精神崩溃,不知道未来有没有活路的时候,山下传来了叫喊声,像是有人拿着铁皮喇叭朝他们喊话。
“荆州的各位兄弟们!缴枪不杀!只要放下武器,举手走下山,一概无罪!陆统制只诛首恶金永修!金永修得势的时候吃香喝辣,搂着美艳太后睡觉,什么好处都没你们的份,现在他成丧家之犬了,却要拉着你们送命!公平吗?你们甘心吗?每个走下山跟我们汇合的兄弟都发三两银子的路费,还有路引,你们可以回家了!想想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女,想想家里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老母亲,你们还犹豫什么?”
金永修当然也听到了这蛊惑人心的阵前喊话,也听到了丛林中的骚动,气的用力在树上重重一拳,这么无耻的动摇军心的话一定是章毓卿那个毒妇编出来的!
今夜乌云罩顶,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然而光听山上的脚步声,他都能想象到多少士兵急不可耐的奔下山投降。
要是往日,他早下令杀了这些胆敢投降的懦夫,可今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金永修又是一拳砸到树上,阴恻恻的环视了他周围的人,“你们也想投降陆惟?”
“不,不,属下不敢。”几个副官胆战心惊的叫道,“属下此生只效忠您一人!”
金永修这才觉得稍稍心安,下令上马,趁夜色掩护,先跑了再说。
至于那些投降的士兵,等他回荆州重整旗鼓,定要全部杀光!
金永修干脆的抛弃了山上的数千荆州军,只带了几个心腹副官和百余士兵往南跑,然而他们刚艰难的从陡峭的山上爬下来,没走多远就听到了背后的马蹄声,简直就像死神催命的丧钟。
“你,还有你带二十人去挡住追兵!”金永修随手指了两个副官。
其中一人吃了一惊,“可,可,可那是陆惟!”
谁不知道陆惟勇猛过人,武艺天下无敌,他去了就是送死,他不想当陆惟那柄饮了无数人鲜血的唐刀的刀下亡魂。
“陆惟又如何?你怕了?”金永修阴森的叫道,“别忘了你家人还在我手里!”
那两人只得颤抖着手调转马头,带着二十余人去拦截陆惟。
章毓卿和陆惟骑马追到半路,看到两个银甲将军带着士兵拦在路中,一个将军看起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