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怨憎死去的吗!
他真的要感谢钟鹤的祖宗十八代!
“不,不用谢……”钟鹤结结巴巴的说道。
陆惟将手里的酒坛砸在地上,砸了个稀碎,手撑着躺椅站了起来,拿起了立在一旁的长刀,杀气腾腾的叫道:“滚!滚远点!”
钟鹤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来就是跟您说个消息,说完我就走!我这次去延县碰见夫人了,夫人她……”
陆惟皱着眉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钟鹤失心疯了吗?
“夫人她现在不愿意跟我一起回来,她当了红莲教的舵主。”钟鹤又说道。
陆惟看钟鹤,宛若看一个精神癔病患者,他忍不住想要暴怒,然而这一个多月来的伤痛和绝望已经彻底打倒了他,让他就像是一个燃尽了的煤炭的火炉,连个火星子都冒不出来了。
既没有那个力气,也没有那个心情去跟别人计较了。
别人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他连自己都管不了,连爱妻都救不活,还能管的了谁?
躲在一旁偷听的袁琴忍不住跑了出来,拉着钟鹤急切的问道:“什么叫你碰见了夫人?是毓卿姐姐吗?毓卿姐姐还活着?”
“活着,夫人还活着,是真的!”钟鹤大声说道,“我和刘全哥亲眼看见的!”
袁琴眼泪盈出了眼眶,哭道:“你怎么不把夫人带回来?”
“夫人,她,她现在有点奇怪,好像不认识我们了!哦,对了,她现在当了红莲教的舵主!不肯跟我们走!”钟鹤一脸担忧,“不过你们放心,景仪哥在夫人跟前守着。”
袁琴惊的两眼瞪圆,“夫人怎么会不认识你?”
“她就是不认识我嘛!”钟鹤摊手说道,“她还问我是谁,哦,她还骂我们瞧不起她来着……”
钟鹤突然一手握拳捶向了掌心,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听话本里面讲,有人脑袋受伤就会失忆,夫人一定是失忆了,忘光了前尘往事,把我们都忘了!”
“那,那你确定是夫人吗?”袁琴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表情透露着不敢置信的呆滞,又有些疯魔的陆惟,她怕钟鹤认错了人,只是一个长得像章毓卿的女人,并不是章毓卿,岂不是让陆惟空欢喜一场。
给予了希望又落空,受了刺激的陆惟能干出来什么,她简直不敢想。
“确,确定吧……”钟鹤嗫嚅道,“就算我一个人认错,难不成刘全哥和景仪哥都认错了?要不是夫人,景仪哥为什么宁可待在都是红莲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