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他还有疼爱他的母亲,爱着他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女们。
他已经拥有了太多比缺失的父爱更重要的东西。
陆德文那点虚伪的关爱对他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
“接什么接?我不是说了让你给他们安排官职吗?”陆德文火了,“你安排他们当大头兵?你故意的是不是?”
陆惟干脆的点头,“没错!你省点力气吧,我不可能给他们官职的!”
那四个庶弟一个比一个眼高手低,文不成武不就,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因为四个庶弟毁了他和章毓卿在凉州苦心经营出来的公平规则。
“你这个逆子!”陆德文勃然大怒,跳脚大骂,“丧心病狂的东西!休以为得了权势就能不把亲老子放眼里了!明日我就去参你一本!我要告你不孝不悌,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回应他的是一盆洗菜水,劈头盖脸的浇到了陆德文头上,菜叶子湿哒哒的挂在陆德文的发髻上,分外可笑。
丫鬟拎了个破木盆,怯生生的说道:“哎呦,老爷饶命啊!天太黑了,我没看见有人在门口!”
陆德文险些没被气炸肺,神他么的没看到人,他跟陆惟吵的震天响,怎么可能看不到人,这丫鬟就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章氏那个刁钻乡下泥腿子指使的!陆家家门不幸,娶了这样糟心的女人!
“老爷,您看您这一身脏水的,要不先回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找我们少爷吵架?”丫鬟贴心建议道。
陆德文顶着一头菜叶子,愤怒转身离去。
陆惟大踏步进了院子,心中烧着一团火,将他理智都要烧没了。
他幼时勤勉上进,外出历练也多行善举,长大后勤政爱民,不敢说自己是多么贤明的统帅,至少也称得上仁义二字,为何偏偏摊上这样的父亲!
章毓卿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子里等他,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笑盈盈的望着他。
陆惟脚步慢了下来,无处安放的火气腾的一下仿佛都消失了,好像他只需要看章毓卿一眼,就能心情舒畅,一颗心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
“去,在院子里摆上桌子,烧炭支锅子,今晚上咱们陆大人还没吃饭,饿着肚子呢!”章毓卿笑道,“厨房有什么都给切上,摆好,豆腐,丸子,火腿都备上,陆大人爱吃!还有芝麻酱,调的时候放些蜂蜜,遮一遮涩味!另外,让厨娘擀面,等会下到锅子里面,擀的劲道一些,软趴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