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的章毓莹站在那里。
围在桂花树上的幔帐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高瘦身影。
章毓莹立刻跪到了地上,颤抖着说道:“皇上,您都听到了,陆惟他,他冥顽不灵,不听人劝,执意自寻死路,还有他夫人,更是对臣妾不敬,着实可恨!”
安平帝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眼下一片青黑,阴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恼怒的骂道:“没用的东西!朕还当陆惟对你念几分旧情!”
章毓莹羞臊的满脸通红,争辩道:“若是章毓卿不来,臣妾再多劝劝陆惟,分析利害,想必他会听进去的!”
“行了!”安平帝不耐烦的摆手,“宴席要开始了,走了!”
章毓莹忍气吞声的跟在安平帝身后,换上了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展现在众人眼前的还是那个能母仪天下的国母形象。
然而她心里恼恨不已,分明就是安平帝派人把章毓卿叫过来,想让章毓卿看到陆惟私会皇后,打着让陆惟和章毓卿夫妻离心的目的。
只要夫妻离心,凉州就不会是铁板一块。
没了章毓卿给陆惟整顿内务,支持后勤供应,陆惟有通天的练兵打仗之才,也要半死不活很多年才能缓过劲儿来。
章毓莹心里也没底,章毓卿这人性格孤拐,惯会阴阳怪气,偏陆惟好像还挺吃她这套的,也不知道今日俩人会不会发生争吵,导致夫妻离心。
陆惟拉着章毓卿走了之后,章毓卿突然问道:“还喜欢她?”
“又吃醋!”陆惟摇头笑道,“幔帐后面有人,我猜就是皇上。”
章毓卿一惊,“他在幔帐后面干什么?”
看自己正房夫人跟前未婚夫约会吗?这爱好可够变态的。
“他想让皇后说服我,交出一部分兵权和赋税给皇上。作为回报,皇上会表面上扶植金永修,暗中扶植我,让我们两个打擂台。”陆惟说道。
章毓卿笑了,眼中闪过讥诮的光,皇上打的一手好算盘,不愿意让金永修一人独大,想搞权衡。
“军国大事,为何皇上不亲自跟你说,反而让皇后来跟你说?”章毓卿慢条斯理的问道。
看看,安平帝都知道些什么,难不成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当冤大头?
“她也是被逼无奈。”陆惟说道。
安平帝情知自己说服不了陆惟,便逼着章毓莹出面,八成还以为两个人互相留有旧情。想到这里,陆惟一阵恶心。
章毓卿幽黑的眼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