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毓卿问道。
陆惟摇头,“皇上派了郡王等人当监斩官,他应该不会去。”
章毓卿便有些遗憾,她还以为皇上要杀这么多年的心头大患,必要亲自监斩,哪知还是窝在皇宫中不出来。
陆惟伸出手,章毓卿帮他穿二品大员的紫袍朝服,束上腰带。
“他还是怕。”陆惟一哂,怕有江夏王的残党来京城刺杀他,皇上哪敢现身在大街上。
陆惟很少穿官服,在凉州的时候平时穿便服,去了军营穿铠甲军服,如今二品紫袍一穿,衬的人愈发英俊贵气,比数年前和章毓卿初见时,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度和魅力。
“你在家等着。”陆惟亲了亲章毓卿的唇角,“下午我接你进宫。”
斩完逆贼一家之后,宫里要举行晚宴,招待各地进京的官员和藩王。
章毓卿作为陆惟的夫人,也必须进宫面圣。
中午的时候,章毓卿坐在檐下,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到了天空正中,刺目照耀着大地。
章毓卿伸手挡住了阳光,心中默默想到,刑场那边差不多应该是行刑的时候了。
江夏王的家眷上百口都要丧命在这一刻。
不知道江夏王当年称帝起兵之时,可有想过自己会有家族尽丧的时候。
帝王的宝座就这么有魅力吗?让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宁可牺牲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也要爬到那鲜血浸透的龙椅之上!
章毓卿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泰昌帝已经死了几年,安平帝像是被吓破了胆,不肯出宫门一步,时刻提防着各路藩王和封疆大吏们。
也不知道这样惊弓之鸟的皇帝生活有什么舒坦的地方。
到了下午的时候,陆惟骑马回来了。
章毓卿给他拧了帕子擦脸上的尘土,“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惟说起了今日监斩的事,眉头皱成一团。
他们原来没有关注过行刑一事,以为只是杀江夏王一家。陆惟到了刑场,看到连绵不绝的囚车才知道,原来皇上连江夏王妻族和江夏王旗下所有大臣以及全家都押解进了京城,要把这些叛党杀干净了,斩草除根。
足足杀了一两千人,京郊刑场都被鲜血浸透了,刽子手的刀都卷刃了好几把,还有几十个被定为罪魁的人是被五马分尸的。
甚至行刑的对象还有几十个孩子。
“这也太残暴了!”章毓卿惊的帕子都掉了。
陆惟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