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理顺了气,“本宫多嘴说句不该说的……”
章毓卿淡然的看着她,黑瞳平静无波。
“你总是这么孤拐脾气,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你一样,怪不得陆惟不喜欢你!”章毓莹冷哼。
章毓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章毓莹怒了。
章毓卿慢悠悠的说道:“皇后娘娘是个实诚人,说自己说句不该说的,我还以为是谦虚,没想到真是不该说的!既然你开了头,那我也说句不该说的,你身为皇后,不去想怎么督促皇帝勤政爱民,反而整日盯着臣子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妻子,长舌八卦,窥人隐私,你就是这么母仪天下的?”
章毓莹涨红了脸,双目喷火的瞪着章毓卿。
“皇后娘娘不走,是还有不该说的话?”章毓卿微笑看着章毓莹。
章毓莹气的转头出了房间,心里把章毓卿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晃都要三年过去了,章毓卿还是这般尖刻粗鲁,脾气孤拐,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她等着看陆惟忍受不了章毓卿,把章毓卿扫地出门的那天!
当天晚上,章毓卿趁着夜色登上了马车,赶在京城宵禁之前出了城门。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西。
从章毓卿离开京城那一天起,陆惟麾下的大军就按兵不动了,再未向京城进发一步。
消息传到京城,安平帝这才松了口气,满朝文武也皆安了心,京城还是那个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京城,仿佛君逼臣反,风声鹤唳,战事一触即发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章毓卿到达中都洛阳时,已经四月了。
正是春日明媚,牡丹盛开的季节。
按她和陆惟商量好的,陆惟的大军就驻扎在离洛阳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陆惟会来洛阳接他。
洛阳知府早就知道章毓卿要路过洛阳,准备好了一处上好的园子,命人洒扫整治妥当了,静待章毓卿大驾光临。
也不怪他如此谄媚,姿态放的如此低,实在是惹不起陆惟那尊冷面罗刹,一想到几十万虎狼之师就驻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睡觉都要哭出声来。如今他什么不求升官发财,只求陆惟那杀神快些接了他夫人回凉州,离他远一点。
尽管走的并不快,章毓卿到达洛阳的时候仍不可避免的感到疲惫不堪。
中午吃过饭后,她坐在园子里等陆惟,太阳透过树叶缝隙柔柔的照到了她的身上,章毓卿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