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说!”
借着门口的灯笼的光,章毓卿看了眼郡王,依旧是消瘦的身材,面容带着病态的白,笑容和煦,和蔼可亲。
章毓卿行了个礼,“见过郡王殿下。”
“嫂夫人安好!”郡王拱手笑道。
章毓卿便退下了,叫方芩吩咐驿馆生火,打酒,做几个菜出来,又吩咐侍卫们把守庭院,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郡王和陆惟在院子的石桌上坐下后,郡王感慨道:“如今我们天各一方,难得一见。下午有外人在,纵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陆惟给郡王斟酒,说道:“人多眼杂,是该谨言慎行。”
两个人碰了几杯之后,郡王突然放下了酒杯,红着眼睛说道:“阿惟,你知不知道,太子授意官员又跟皇上进言,要加税了!而且是一口气加三成!”
陆惟吃了一惊,“向谁征税?”
不管向谁征税,一口气加三成都是难以承受的。
“还能向谁?只能向百姓!”郡王深吸一口气,眼泪掉了下来,“国家乱成这样,东南西北都在乱,可他们父子两个只想自己享受快活,还非说是拗不过官员们的请求,才加税的,如此昏庸下作!”
夜风吹过驿馆的庭院,吹的树枝摇晃作响。
陆惟沉默的拍了拍郡王的后背。
“你恐怕想不到他们加税是为了干什么,他们是为了给皇上修陵寝!”郡王难掩悲愤,“修一个皇陵,光预算就要耗费大夏二十余年的税赋!祖宗的基业都要毁在了这对父子手中!”
陆惟沉沉的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回去之后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你在京城就只管当个闲散宗室,旁的,一概不听不问不管,不要忤逆他们。这些年来,那对父子杀的宗室子弟还少吗?”
“这些憋在心里的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郡王惨然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要杀我就杀吧!有本事,他们杀光姓方的!”
郡王拉着陆惟,难过的说道:“我只恨我自己是个废人,不能像你一样一身本事!我若有你一半能耐,我……”
陆惟叹了口气,郡王是皇帝亲弟弟的儿子,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天生瘸腿,不利于行,若郡王是个胳膊腿完好的,不等他学会本事,就已经被皇上给杀了。
“你此次斩杀胡人太子,如此泼天的功劳,竟然只是给你升到了参将!既无赏赐,亦无实权!敷衍成这样,毫无诚意,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