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
陆惟抬头望上了房顶,纤细的身影孤独而冷漠。
他想章毓卿心里确实很苦,自幼父母双亡,流落在外,章府的亲人对她又不好。但所幸未来还很长,他有很多时间来陪着她,抚平她幼年失怙的伤痛。
自从上次工人来修葺过屋顶后,把一架竹梯放在了都司府,章毓卿没事就会爬到房顶上,坐在那里遥望着远方。
陆惟顺着她遥望的视线看过去,是鹿儿卫的方向。
他径直走到梯子前,爬了上去。
章毓卿吹的入神,完全没听到声响,直到陆惟踩着梯子出现在他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幽黑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茫然。她放下埙,微笑问道:“你回来了?”
一般来说,陆惟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陆惟定定的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风渐渐大了,将章毓卿的衣袖和发丝高高扬起。
陆惟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将带着体温的披风系到了章毓卿身上,“屋顶风大,当心着凉。”
章毓卿垂下眼眸,掩下了心中的惊愕,含糊说道:“今天还算暖和。”
两个人离的极近,呼吸交缠,陆惟都能闻到章毓卿身上淡雅的香味。
章毓卿觉得这距离太近,然而她坐在房顶上,陆惟站在梯子上,两人都退无可退,只能暂时忍耐了下来。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章毓卿说道。
陆惟挑眉看着她,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有那么明显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章毓卿往后躲了躲,不太自在的问道:“谁惹你不高兴了?”随即她想到了沈梦龙进了宝川城,便了然了,“是沈梦龙?”
提起他,陆惟便皱起了眉头,“无耻下作的东西!”
“他干什么了?”章毓卿好奇的问道。
陆惟犹豫了一下,说道:“他骂我……们,说你是章家硬塞给我的乡下丫头……”
章毓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呢!就这?!
“你笑什么?”陆惟心里不太舒服,别人骂她,她还笑,缺心眼的丫头!
章毓卿神色轻松的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我们哪管得了?”
她本来就是章家硬塞给陆惟的乡下丫头!
他们俩的婚姻不过是强权压迫下的屈辱产物,被别人轻视鄙夷是难免的,又不是人人都道德高尚。
陆惟心里更不舒服了,抬高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