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芩被邹宾甩了个趔趄,直起身后,依旧是笑脸,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说着,上来用力的拍了拍邹宾的后背,“都是一个军营的兄弟,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邹宾被他拍的险些把喝的酒吃的菜给吐出来。
这哪里是赔礼,这分明是借机报仇,在殴打他!
“去你娘的!”邹宾大骂道,一拳打了过去。
方芩当然不能站在那让他打,躲闪开了。
跟邹宾玩到一起的都是臭味相投之人,自打陆惟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尤其是邹宾,简直就是被陆惟当成了典型来整治。
过着这样的日子,邹宾这群人心中的怨气可谓比山高,比海深。
如今正好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在邹宾挥出去第一拳后,旁边的人立刻打着为邹宾出气的名头,混乱中打了起来。
章毓卿离这几个人极近,赶紧退了几步,孟择良家的大儿媳妇吓的尖叫起来。
然而没等章毓卿后退完,方芩被人一拳打中了肩膀,踉跄退了两步,摔倒在了章毓卿面前,手脚忙乱中竟然扯下了章毓卿腰间挂的荷包。
章毓卿脸色立刻就变了,伸手要去拿地上的荷包,然而邹宾等人已经追了过来,按住方芩就要打。
地上的荷包被一个醉汉踩了上去。
荷包上沾满了烂泥,荷包的束口绳开了,显现出了半个干瘪稀碎的小葫芦。
方芩嘴角淌着血,躲闪着邹宾等人的拳脚,眼睛余光却一直注视着章毓卿这里,瞥见地上的不过是个干枯葫芦,顿时大失所望。
章毓卿费劲藏起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小葫芦?!
方芩顿时觉得这顿打挨的不值。
章毓卿颤抖的伸出手,捡起了地上被踩碎的葫芦,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她居然连个葫芦都护不住。
“谁?谁!”章毓卿双目充血的瞪着那群醉汉。
邹宾等人醉归醉,脑子还是清醒的,都司夫人可跟方芩不一样,打了方芩顶多算是同袍起了口角,男人间的事,可要是动了都司夫人,陆大人估计要扒他们的皮。
“我,我,我们不是故意的!”有人叫道。
极度的愤怒燃烧光了章毓卿的理智,她目光锁定了踩她荷包的人,操起地上一截断砖直接扑了过去,照那人头上砸了过去。
方芩万万没想到章毓卿竟然上来就是要命的架势,慌忙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