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章毓卿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春娘!春娘!”章毓卿声音都变了调。
王春娘匆匆出来了。
章毓卿一把抓住了王春娘,在她耳边问道:“他呢?”
王春娘几乎不敢看章毓卿,小声说道:“何琦亲自送他走的,这会儿应该出了宝川城。”
章毓卿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了下去。
盼了那么久才盼来的亲人重逢,然而不过匆匆一个照面,连话都没来及说几句,又分离了。
王春娘说道:“前面的伙计看是大人来了,便没有通报,等他走到后院,盛公子还在屋里……大人现在不说什么,日后想起来,起了疑心怎么办?”
“我知道。”章毓卿说道,眼泪毫无征兆的掉落在了地上,凛冽的西北风将她的泪痕瞬间吹干在了脸上。
王春娘于心不忍,劝道:“盛公子心里清楚,他是非走不可的,也是为了你好。”
章毓卿摆手,示意她都明白,王春娘不必多说,转身走进了屋里,背影孤独,透着一股难过哀伤。
从“总裁办”出来之后,方芩对章毓卿藏东西的事闭口不谈。
现在陆惟明显对章毓卿正热乎着,信任章毓卿多过信任他这个多年的兄弟,他没头没脑的跟陆惟说怀疑章毓卿,只会让陆惟再骂他一顿。
至于章毓卿藏起来的那个东西,他日后想办法要查出来,到时候让陆惟亲眼看个清楚!
孟择良成亲那天,陆惟先去了军营,快到时间了,赶回都司府接章毓卿去孟择良家中。
章毓卿上马车的时候,方芩眼神一直停留在章毓卿腰间挂着的一个小荷包上。
荷包做工精致,放的东西也不像是很重的样子。
章毓卿一向打扮简单利落,很少用多余的饰品,而且这个荷包是从那日她试图掩藏东西之后才出现在她身上的。
方芩默默收回了视线。
来孟择良家贺喜的人挺多,有他们在军中的同袍,有亲戚,还有左邻右舍。
但没有人想到宝川的最高统帅都司会来,孟择良笑容都充满了底气,看向陆惟的眼神满满都是感恩和崇拜。
陆惟送上了礼物,是方芩采买回来的一套百子千孙的彩色瓷器,寓意好,成色也不错。
孟择良当即恭敬的把彩瓷放在了堂屋桌子上,让所有人一进来都能看得到。
虽说孟择良现在是官了,但他出身普通,家中是寻常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