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程长老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旁边十好几个被林枫定住的李家家仆，见到那道灰袍身影到来，俱都是兴奋地叫嚣起来，再没了先前的恐惧、鸦雀无声之态。
“小辈，竟敢不顾老夫警告，将珲儿伤至如此地步，简直不知死活！”
那灰袍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须发花白迎风飞舞，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戾气十足，没有半点询问前因后果之意。
林枫闻言眼神更加冷漠，嗤笑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先前灭了烟霞洞天还真是没做错，只是漏了你们几条杂鱼，却是大大的不该！”
他眼里的几条杂鱼，却能对数以百计的普通人，进行长达数年、数十年乃至数代人的悲惨欺压，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老祖宗说得话还真是没错，除恶务尽！”
看着跟他一起走到了小酒楼门口的姜海生祖孙两个，那面容上的深重的悲怆与痛恨，林枫忽然意识到，在无尽时空之中，还有着无数的无辜普通人，在遭受着一些恶霸的永世欺压。
一时间，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重。
“天下不平太多，看不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我就必定将之斩平！这才是我追求的逍遥！”
林枫忽然间感到念头前所未有的通达，脸上显出一种莫名的豁达与坚定。
而落在他身前的那位程长老，听到他的那番话，顿时吓了一跳，自家宗门竟是被他所灭吗？
随即程长老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林枫，却始终只感受到一点点淡淡的灵力波动，根本不比自己强，甚至还略有不如。
只见面色阴晴不定了片刻之后，忽然间又恢复了恍然和自信之色，嘲笑道：“小辈，你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吓唬住老夫吗？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就你这点修为，还敢大言不惭，简直可笑！速速跪下磕头，求取我那师侄原谅，或了饶你小命！”
程长老在之前林枫覆灭烟霞洞天的时候，恰好带着李珲在内的几个平日里走得近的门内弟子外出试炼，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并且不知道灭其宗门的人究竟是谁，又长什么模样。
而他之所以打量了半天之后，话却没有说绝，还给了林枫求饶的机会，是因为他自以为看穿了后者的修为，以为后者的修为是比他稍弱一些。
但思虑之下，又觉得和一个比自己差不了太多的修士硬拼实在划不来，所以才劝他求饶，而不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