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来,还打了个哈欠。
颜七喜出望外,“小的还想着一会就过去请您,倒是没想到您自个儿过来了,真是好巧。”
他一时没听出宁苏方才说的话里有哪里不对劲的,一旁的年轻丞相却是听出了苗头来,“谁告诉你的?”
宁苏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曲绕绕,自是直接说了实话,道完之后甚至还翻了翻白眼,“……她倒是奇怪得很,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天给冻的,脸红得很。我想帮她把把脉,她倒是直接跑了,万一给着凉了可怎么成?”
沈凉昭听懂了。
宁苏放下了她的药箱子,拿了纱布以及其他几样要用到的东西。到底是当大夫的,不消一会便把伤口再次消了毒又上了药,很是利索地包扎好了。
宁苏从进屋到离去,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颜七把人送到了门口,得了宁苏几句叮嘱的话之后便回来了。见自家爷安安静静地坐在罗汉床上,似在十分专注地想着什么,他以为是有什么大事,登时脸色肃了一肃。
“爷,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有需要用得上小的地方吗?”
沈凉昭把颜七瞅了瞅,“我沐浴的时候你去了哪里?”稍作一顿又接着说,“这处院子除了你以外,我记得还有两名小厮。”
颜七悉数作答。
“爷回来的晚还没顾上吃的,想着您沐浴的话也要好一会,便趁着这个时间去厨房拿饭菜了。院子里是还有其他人不假,可他们皆睡下了,那会小的急着去给您拿吃的,一时忘了喊他们起来伺候您。”颜七愁眉苦脸的,以为自家爷要追起责来,“都怪小的疏忽,一时给忘了您因着伤了一只手行动不大方便,下回小的会注意。”
沈凉昭没再多说,心里大抵已经猜到了是谁来过。他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这么说,他岂不是被看光了?
颜七在一旁伺候着,瞅见自家爷面色明明暗暗的,一颗小心肝也跟着七上八下。可见那位祖宗提着双筷子,愣是没半点动静,只能硬着头皮劝,“爷,您不如先用膳,不然一会饭菜便要凉了。”
沈凉昭这才回了神,瞥见颜七愁眉苦脸的,便故意一句话都不提,只眸色难辨地又抬了他一眼,自己动起了筷子。
这小泼皮还真得让他吃点苦头,被这么一疏忽,倒是害得他清白不保了。
这一夜,颜七果然因着那个眼神久久都不能入睡,好容易才迷迷糊糊睡了故去。
翌日,沈凉昭亲自去找了杨青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