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探梅的事,二人并没聊上两句。
杨思漪大抵也知道在一位主子跟前谈论她的贴身丫鬟不好不足以让人信服,故而也没多聊。
点到为止,说得多了指不定就遭人嫌了。
待探梅端了刚出炉的玫瑰糕进屋时,里头已经没了杨思漪的身影。
“她已经回去了。”杨青菀面色平静,却没半点想吃东西的心思,手一摇便往屏风后去了,“收了吧,我也准备歇了。”
探梅应了一声,便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跟进去伺候,不料,里头的人悠悠道:“今夜你歇着,让流菊来守夜吧。”
探梅愣了一瞬,而后才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流菊很快就进了屋来,走到床前帮着杨青菀脱了外裳及鞋袜,窸窸窣窣的,皆是一些细碎的声响。
杨青菀想着事,冷不防的听流菊道:“姑娘,明日的践行宴会您能不能不去?”
杨青菀被拉回了思绪,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流菊还蹲在地上帮她擦着脚。
她言语极轻,“怎么了?”
流菊好一会才抬了眼,眸底似有些湿润了,“奴婢总觉得明日姑娘有危险,您若是不去了,就一定不会有事了。”
杨青菀望她,“你怎么会有这些想法?”
“周二姑娘不喜您嫉妒您,她没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奴婢是怕姑娘栽在她的手上,从此背负沉重骂名生不如死。”
若是以前,杨青菀便要打趣流菊是在诅咒她了。可放在这当口,她居然流菊说得十分有道理。
她默了默,好一会都没再说话。
流菊急了,当下含着热泪磕起头来,“姑娘,奴婢求您别去了,您会坠入万丈深渊的!”
少女坐在床头,让流菊起了身才道,“去睡吧。”
是夜,杨青菀自是没睡实。
她起了个大早。
待探梅及初荷进来伺候着更衣的时候,流菊已经帮着做了大半的活,如今就给坐在梳妆台前的杨青菀梳着一头柔顺亮滑的青丝。
二人皆打了声招呼。
探梅则是熟练地接过了流菊手里的梳子,“流菊也真是的,姑娘醒了也不喊我们进来,奴婢还想着姑娘今日要去烟雨行,多睡点倒也是好事,比较没那么容易劳累。”
流菊刚要辩解,杨青菀便接了话,“是我让她不用喊你们,左右时候还早,慢慢来也来得及。”
探梅便没说话了。
流菊见了,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