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营帐歇息。
温若愚疲惫地坐回椅中,他的身子尚未好透。莫紫萸关心地上前询问:“温将军,要么,我扶你回帐再歇会儿?”
“好。”温若愚抬眼看她,微微一笑,伸出手臂。
她便扶着他走了。
走时,只扫了他们一眼。虽然眼里有担忧,但分明是忧心佘非忍。
那眼锋,聊胜于无,却生出一把软刀,悄眯眯地将宣六遥的心割得缺了小半块,空落落,难受得很。
他转身看到佘非忍,心头生起一股莫名的火,恨恨地一巴掌掸过去,轻斥道:“回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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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宜和白鹿在帐外守着,宣六遥在帐内审问佘非忍。
“温将军的毒可是你下的?”
佘非忍默不作声,微微摇了摇头。
“还不承认?”宣六遥又掸一巴掌,将他的脑壳推得歪了一歪,“铁定是你!温将军与你何仇何怨,你竟下此毒手?看来是留不得你了!”
佘非忍扑通跪地:“是白树真的主意。”
宣六遥愕然:“真是你......”
“师父,是弟子不懂事,不干白树真的事......”他这会儿又仗义起来。
宣六遥怒视着他:“为什么下毒?”
佘非忍低下声气:“是弟子抱怨,凭什么给温将军父子倒酒,白树真便想替我出气......”
“就为这?”
“是。”
宣六遥久久不说话,半晌,他叹一口气:“你回京城去吧。我向温将军表露你的身份,想来他不会为难你。”
“师父,非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佘非忍膝行向前,揪住宣六遥的衣袍哀求,“是我一时糊涂,求师父别赶我走。”
宣六遥扭开脸,也有些哀伤:“是,你是尚书家的嫡公子,本不该在此地替人倒酒。我也只是个不得势的皇子,让你侍奉也太埋汰了你。我糊涂,竟未想到这些。你还是回京城去吧,其实,以你的聪明伶俐,好好哄一哄你的继母,你的日子自然能好过。”
佘非忍抱住他的腿,仰脸看他:“师父是想我继母死么?”
宣六遥大惊:“何来此说?”
“从前是非忍懦弱可欺,此次回去,继母若再敢欺我,我要么放白树真咬她,要么跟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但是她,即便是我父亲,若是他敢欺我,我也敢如此待他。反正除了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