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吞吞吐吐地说:“儿子犯的错,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其实也就是把罗家那些钱拿出些来给蒋氏使,安排个庄子给罗家那些死士住,派人侍候他们的衣食起居。再来就是给京中各部衙安插人手不过是为了打听消息罢了,太出格的事,儿子可不敢做。但前些时候,事情暴露了,那些人手也都被揪了出来,剩下的没几个了,至于罗家死士,蒋氏早就不信儿子了,便命那些人离开了,眼下在哪里。儿子也不知情。”
古太嫔暗暗松了口气。马上道:“把你安插的人手,不管是被朝廷抓起来的,还是没抓起来的,通通列个单子写下来。回头交给皇上的人。还有。蒋氏曾经做过的事。但凡是你知道的,哪怕知道得不那么清楚,也要一一写下。如今可不是想着要如何隐瞒的时候。再瞒下去,等皇上发现了你的罪证,你就真的脱不得身了,还是赶紧坦承事实更稳妥些。我也不指望你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只盼着你能平安喜乐,顺顺当当地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齐郡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只有应承的份了:“母嫔说得是,都是儿子糊涂,念着夫妻情份,不忍心拒绝蒋氏,以至于一错再错,起初只是小错,到如今已是大错了。若能得皇上宽恕,儿子哪怕是丢了这郡王爵位,只要一家老小能平安无事,又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古太嫔更安心了,想起大孙子,忙又嘱咐齐郡王:“蒋氏这回一定是逃不过去了,她死不要紧,就怕她生的孩子会生了怨恨,日后袭了你的爵位,又要生出事端来。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孩子?”
齐郡王一愣,心下还真有些不舍。那是他的长子,从小就被他寄予厚望,又一直不曾参与到蒋氏的阴谋中来,只因为是蒋氏所出,就要牺牲掉吗?他有些心酸,忍不住道:“那孩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儿子寻个错处,夺了他的世子之位也就是了,横竖蒋氏害死了卢氏,还她儿子一个世子之位,也是应当的,但不一定要他的性命吧?”
“你这糊涂虫!”古太嫔骂道,“当年你心软,以至于蒋氏保住性命,她又保住了罗家余孽,成了今日的心腹大患。若你如今还要心软,将来出了祸事,可别怪我这个做娘的没提醒你!”
齐郡王如遭雷击,眼圈都红了,但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含泪做出了决定:“母嫔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孩子虽可怜,可儿子不只有他一个孩子,总要为其他骨肉着想呢。”
皇帝听到这里,也不耐烦听他们母子如何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