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又曾是她身边得用的大丫环,心早已偏了,对嫡出的孙女不过是平平罢了。方才周楠向她见礼,她的态度就一点儿都不热切。
因此周康只是微微笑了笑,安抚了母亲几句。等她消了气,又让一对庶出儿女扶她回后院安置,说:“等儿子梳洗过,再去给母亲请安。”周老太太一大早就起来赶路,也有些累了,见儿子对媳妇不假辞色,也放了心,微笑着带上庶孙庶出女回了院子。
等前院只剩下周康、周王氏与周棣、周楠兄妹,前者才重新转向长子:“不能从科举入仕,也未必只能走武职的路子。你随我去过清河。也认识你刘谢叔叔。他便是以举人之身为吏,再晋为主簿,然后升到锦东府经历任上的,如今任期满了。还会再升。虽说日后做不了高官。却也能正正经经为官作宦。哪里不体面了?”
周棣呆了一呆,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细心一想。还真有些道理。若是在从前,他是绝对瞧不起那些小吏的,即使有望升迁,也只能一辈子做佐贰官,行辅佐之职,叫人瞧不起,最多做到四品、五品,也就到顶了,入中枢完全是妄想。但话又说回来了,有几个科举出身的官儿能升到四品、五品以上呢?虽然侍卫也是一条好路子,但他毕竟身体弱,武艺也是这几年才开始学习的,压根儿就达不到人家的录取标准,想走关系又走不动,若是勉强到个偏僻衙门里做了武职,也出不了头,还又苦又累的,那是何苦来?
周棣开始认真思考起父亲的建议来。周康见了他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宽慰之意,无论过去对这个儿子有多么失望,父子骨肉相连,做父亲的绝不会希望儿子一辈子都没有出息的。他还给儿子提了个建议:“你刘叔跟我一道回来了,要在咱们家住两日,就在后头呢,你得了空,多向他请教。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好歹也是中过举人的人,论学问,你未必及得上他!”
周棣老老实实答应下来。周王氏见状倒是松了口气。她原本也看不起刘谢,毕竟在她印象中,刘谢就是她丈夫身边的小吏而已,能升职也是靠了丈夫提携,不过如今她正要求表情,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便热情地表示要好好招待刘谢了。想起方才在大门口一瞥而见的情形,她还问:“刘经历家的那个青姐儿不来咱们家住么?方才在门口还瞧见她了,怎么坐车走了呢?”
问完了,她又忍不住带着几分酸意再道:“刘经历在锦东做了几年官,似乎也发达起来了,一个干女儿,竟也打扮得跟大家闺秀似的,身上穿的料子、头上戴的首饰,都不是一般人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