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事事烦你们,所以才打算跟干爹离开。不过您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钱老大夫回头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安然享受她的服务。还不屑地道:“且听着吧,谁知等你回来时,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都入了土?别人也未必还在这里。我听说好几户人家攒够了钱的,都在盘算着回西北老家去呢!怕是你这一走,他们也要走了。”
青云有些吃惊,但细心一想,这些流民都是自西北逃荒而来,如今有了家底,老家又没了灾荒,自然会想要回去。在清河有房子有田地有产业的还好,入了籍,又没有别的亲人留在西北的,可能就不想走了,但那些没有分到田地的呢?还有亲朋在西北的呢?又或是在西北本来有产有业的呢?
于是青云只是叹了口气:“我曾听人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家想回家乡去,也是人之常情。本来我们就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逃荒才聚在一起,如今灾难早已过去,自然该为自己和家人选择合适的道路了。”
“你倒是看得开。”钱老大夫摇了摇头,接着愣了愣,忽然回头瞪她一眼,“被你忽悠了,差点儿忘了正事!”
“啊?”青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正事?哦,您是说那些药吧?这才几天,您就准备好了,真是麻利!”
“药是备好了,你一会儿回去拿走就行,还有两样药没了药材,我需得托人从淮城进了货,才能配好,过几日我打发僮儿给你送去。”钱老大夫挥挥手,制止她继续为他捏肩膀,“丫头给我坐好了,先前说的那件事,我有话劝你。”
先前的事?不会是那个“终身大事”吧?青云哭笑不得地在他面前坐好,双手安安分分摆在腿上,象个乖巧的小学生模样:“您请说,但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好时机。”
“屁话!我不知道你眼下不能从清河找婆家么?!”钱老大夫瞪眼道,“何况这几年咱们在清河也住得熟了,本地人家的孩子,还有谁能配得上你?象点样子的,早在前头黄念祖祸害百姓时就早早离开了,剩下的连钟家那姑娘都看不上,更何况是你呢?!”
青云笑着正要说话,就被他抬手止住:“我说的不是别人,而是小曹大夫!你可知道,他前些天跟我说,打算正式辞了这里坐馆的差事,又要把半夏讨回去,打算跟着你们去东北呢!”
“什么?!”青云这回可真的吃惊了,“他也要去?可前儿我见他时,他还劝我别去呢,也没说他要离开的话呀?!”
钱老大夫哼哼两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