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吗?王掌柜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若不是我,也许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意,挣不了什么钱,但至少能保留一点私房,过着温饱不愁的平静生活!”她看着曹玦明,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让他们冒险走上了这条路,就要对他们负责!”
曹玦明看着青云认真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青云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十步,心里是越想越发愁:“王掌柜他们几个可以说是掏出全副身家开起了客栈,你别瞧着现在生意似乎越来越好,但凡有一个不慎,情况就会完全改变了!县衙迟迟没有出台新措施安置流民,又不许他们进城来住,旧窝棚又都烧了,他们只能在城西那片空地上重新盖房子。如果那地方重新恢复到以前的乱象,摆明了告诉所有人那是平民窟,外人见了,对清河还有什么好印象?而且后患不仅于此!”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现在城西那片就是过路客商入城的必经之路,同福客栈离那儿也只是一河之隔,要知道,那些流民可是做过强盗的!过路的客商难道就不怕吗?他们迟早会放弃同福客栈,放弃清河县城,象以前那样,宁可在野外露宿!到时候,同福客栈怎么办?它比不得县城里头的客栈,还能做点儿别的生意,没有过路客,又地处偏僻,只有死路一条!”
她猛地转向曹玦明,呼吸有些急促:“这还只是开始,如果县衙继续无作为下去,那些下山的流民不耐烦了,觉得还不如回去做强盗,他们会不会打客栈的主意?甚至闯进县城里来?现在他们只靠县衙每日分派的一点点口粮,勉强还能支撑着,但这绝不是长久之法!县衙账上只有百两银子,就算是向粮行赊账,又能赊多久?!”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那些做官的都在想什么呢?难道就不能先想想法子把要紧的事做好吗?我倒想早点儿离了这地方,眼不见为净,可自我病好了,睁开眼,认识的人都在这里,他们照顾我、关心我,我我不能看着他们跳火坑啊!”
曹玦明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作僵硬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方帕,迟疑地,慢慢地递了过去。
青云没想那么多,她自己也带着手帕呢,自行掏了擦眼泪,还无知无觉地抬头问曹玦明:“曹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曹玦明有些讪讪地缩回了手,只得装作手指沾上了茶碗里的水,拿那帕子去擦,十分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努力维持着淡定:“姜妹妹,你是个好孩子,想的不仅仅是自家私事,还懂得关爱世人,实在难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