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荷包从里面掏出十枚银花生。
小满捧着双手,眼晴被银花生照亮:“这么多啊.…立秋姐,雇主给的不止十两吧,你原本打算从这事里抽多少呢?
立秋有些尴尬:“我也不能白跑一趟是不是?
姐姐照顾你两年,你好歹也让姐姐靠你赚点养老的嫁妆。而且,有此事在,我也可以随着陈家一起回京城了,洛城沉闷闷的,哪有京城有趣。”
小满眼珠子转了转:“雇主是谁啊?”
立秋警惕:“懂不懂规矩,这能告诉你吗?你做好你的事就行。”
小满嗯了一声:“好的立秋姐。往后公子何时出门、何时归家、喜好什么、与谁来往,我都悄悄告诉你。”
“没白疼你,走了!”"立秋喜笑颜开,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小满探着脑袋确定她走远,赶忙低头一遍一遍数着手心里的银花生,生怕数错了。
她看了一眼窗棂上的乌云,笑眯眯的露着两颗小虎牙,小心翼翼将银花生都揣进了怀里。
“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
所谓晨昏定省,便是孝道要求子女早晨给父母问安,晚上服侍就寝,为父母端洗脚水、铺床。
佛堂外,陈迹与陈问宗恭恭敬敬站着作揖:
“陈迹给夫人请安。”
“问宗给母亲请安。”
梁氏盘坐在佛堂中,头也不回的温声道:“陈迹这两年在医馆,当真是长大了,以前你来问安都拖拖拉拉的,如今刚回家,却主动来了。”
陈迹微微一笑:“两年了,总要比以前更懂事些。
梁氏从蒲团上起身,面带歉意道:“先前是我对下人疏于管教,才闹出王贵这个笑话来,孩子,委屈你了。”
陈迹不动声色拱手:“夫人不必自责,哪里都会有小人和君子,您每天操心那么多事,被某些人钻空子也情有可原。”
梁氏感慨:“你能体谅就好,昨夜我心怀愧疚、彻夜难眠,读了好几遍地藏菩萨本愿经才心中稍安,佛学真乃大智慧,可使我等回归光明、宁静的本心。”
陈迹有些糊涂,你若心怀愧疚,给我道歉就好了怎么突然扯起佛学?
梁氏转而说道:“来,问宗、陈迹,你们今日不必修习课业了,陪我读读佛经吧,对你们也有好处。”
陈问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听母亲安排。”
陈迹心中一动,这梁氏自己被罚在佛堂忏悔,心有不甘。要知道,当家主母被罚在佛堂忏悔已是颜面尽失,日后若是没能拿回着面子,在下人面前也会威严扫地。
如今对方竟是找了个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将自己也留在佛堂里。
可偏偏陈问宗已经答应下来,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
陈迹答应下来,与陈问宗一起盘坐在蒲团之上。
陈问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