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童离开了,人在面对生死之时,才会弄清楚自己内心的真实选择。
金猪快步上前对皎兔说道:“还不赶紧帮郡主包扎伤口,这都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部主与韩童能有什么关系?
云羊冷冷回视:“若无关系,他怎么会偷偷看望郡主那么多次,说他们没关系价自己信吗?”
金猪反驳道:“韩童是什么人?
那是叱咤江湖多年的大枭,手底下帮众不知道有多少个,怎么可能因一时的感情葬送性命。”
云羊冷笑:“方才有人劫狱带走了世子,不知道藏匿到了何处。你也看见了,韩童方才偷偷招来快船,分明是要送人离开,想必他要送的就是世子。”
白鲤转头看向云羊,劫狱?世子?是谁做的?
她脑海里冒出个答案来,就像她每次下意识都会冒出的那個答案一样。只是她以前很笃定,此时却又否定了。
金猪装糊涂道:“韩童不过是招来一艘船而已,这就跟世子关联起来了?”
云羊斜睨他一眼:“等等看便知道了。”
“等什么?”
“等张拙,张大人。”
大雪路滑,洛城府兵骂骂咧咧的押运着粮草前往码头,大家耳朵、双手冻得通红,脚尖也凉透了。
有人低声埋怨道:“下这么大的雪要是能回家小酌两口,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知府大人怎的偏要今日运粮?
“是啊,下这么大的雪,等雪停了不好吗,还非要绕那么远的路!”
别说了,码头就在前面,赶紧监督着力棒把粮草扛上船,咱们好回家睡觉小声点,知府大人来了。”
几人赶着的牛车后方,知府一身红衣官袍骑于马上,他肩上披着一件红色翻狐裘大氅,手中抱着一只铜手炉。
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前方码头灯火通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张拙思忖片刻:“等等,粮草停一下!”
府兵疑惑转头,只能将牛车全部停下。
张拙挥了挥手:“今日不运粮了,咱们将粮草运回粮仓!”
府兵一下子炸开了锅,偏将高声道:“大人,咱们从傍晚走到此时了,眼瞅着马上就要抵达码头,为何不运了?”
张拙冷眼看去:“要不你来当这个五品知府大人?
府兵缩了缩脖子:“卑职多嘴。”
张拙挥挥手:“走!”
然而就在此时,有笑声从房顶传来:“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张拙豁然抬头,只见云羊与皎兔正站在路旁屋檐上,低头俯瞰着长长的运粮车队。说话间,粮队附近的小巷子里浮现出数不清的解烦卫,竟将粮队团团包围起来!
张拙沉声道:“怎么,各位要劫我粮队?我大宁律法十八卷第七条,凡侵扰、盗取税粮押运二十五贯以上者,杖一百,刺盗官钱粮物五字,发配三千里!
云羊笑吟吟道:“本座知道张大人能将我大宁律法倒背如流,不必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