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铜钱。”
陈迹心中一惊,这是有人要借他辩经来破坏佛门的声誉:“谁干的……多问这一嘴,想必是道庭的手法。”
“猜对了,”靖王呵呵一笑,“辩经之后,张黎带着老君山道庭的一群小道士来到洛城,他们住在迎仙客栈,连夜将话本写出来。他们不仅花钱让说书先生讲故事,还找了书局,要将话本刊印出来。”
陈迹皱起眉头。
靖王扔下一枚瓜子皮,乐呵呵地笑道:“我猜最迟两个月,大江南北的说书先生都要每天讲一遍你辩经的故事,到时候佛门听到‘陈迹’二字就要头疼……咦,你好像一点都不慌张?”
陈迹低头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炉火,分明在疯狂地跳动着。
道庭借他打压佛门声势,他却也从中受益。如果真如靖王所说,未来大江南北都会传颂这个故事,恐怕他的炉火能借此转化为明黄色。
“小子,想什么呢,你就不怕佛门给你使绊子?”
陈迹抬头说:“王爷,我还是先活过当下这一劫吧。现在刘家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还轮不到佛门来看我不顺眼。”
靖王感慨:“你倒是债多不愁了。”
话音刚落,福楼茶馆外传来整齐的军阵步伐声,茶馆内的茶客纷纷向外看去,却见一队披着轻甲的步兵,手持长戟从门外经过。
陈迹瞳孔微缩,刘家军队进城了!他转头看向靖王:“王爷?”
“一旦刘家不再隐藏私军,就是要将所有事情公之于众了,走吧,该回去了,”靖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出门前,靖王回头看向茶馆中的说书先生,茶馆外的光从他背后投射进来,他像是站在自己的影子里:“少年郎,你说后世的评书故事里,会如何说我?”
中午,冬日阳光正好。
姚老头盖着一块毯子坐在门前的竹躺椅上,晃晃悠悠地闭目养神。佘登科与刘曲星、梁猫儿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用铡刀将完整的药材切成小段。
下一刻,冯大伴风风火火地领着王府侍卫冲进医馆,最终在姚老头的躺椅前停下。
他低头看着姚老头,细声细气地说:“姚太医,王爷呢?”
姚老头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扫他一眼:“王爷此时正在午休,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佘登科,有点眼力劲,给冯大伴搬张椅子过来。”
冯大伴拧起眉毛:“王爷是不是不在里面?”
姚老头坐在门前的躺椅上岿然不动,神情惊讶地说:“王爷不在里面还能在哪?你都派兵将太平医馆团团围住了,王爷还能飞走不成?我昨天给王爷施针的时候确认了的,王爷没长翅膀。”
冯大伴看了一眼厚重的棉布门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姚太医,得罪了。”
说完,他朝侍卫抬手一挥:“将姚太医请到一边去!”
几名侍卫涌上前来,作势要将姚老头的竹椅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