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木柜台,一边抓药,一边寡淡道:“大祸倒是没有,就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玩耍。每日亥时出门,咱也不知道这么晚的时间,洛城还有哪里可以玩耍。”
靖王情绪稳定道:“自然是去白衣巷,红衣巷了。”
世子与白鲤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靖王慢条斯理道:“先前朱云溪的月银已经减了,没钱去这些地方,想来是白鲤给他掏了荷包。从这个月起,白鲤的月银也减。”
世子顿时一慌,完了!
白鲤低声道:“父亲,我以后不给我哥钱了,您能不能别减我月银啊。”
靖王不答,只是拾起棋子,又要与陈迹再来一局。
他抬头看向陈迹:“云溪与白鲤去白衣巷和红衣巷,有你一份吗?”
陈迹认真道:“回禀王爷,草民努力钻研医术和课业,哪有时间去那种地方。”
世子:啊?
白鲤:啊?
靖王看了世子与白鲤一眼:“你俩倒是应该多喝陈迹学学。”
世子突然说道:“这小子是跟我们一起去的”
陈迹:“谁都别活……”
靖王乐呵呵看向陈迹:“你也去了?”
陈迹:……
靖王将棋子收入棋篓中,笑着问道:“所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是你写的?”
“云溪什么本事我很清楚,他写不出来那些东西。”
陈迹诧异了。
原来靖王什么都知道,对方不仅知道世子的等人去了白衣巷,红衣巷,还知道世子用在绣楼里的每首诗。
是了。
一位实权藩王,怎么可能对洛城一无所知呢!
世子更诧异了。
怎么自己去白衣巷就得跪在这,陈迹去白衣巷却能被好言好语对待?
不公啊。
棋局继续。
靖王连续三局输给陈迹刁钻的治孤之术,面上却没有一丝不甘或怒意,反而眼中又多了几分探寻和兴致。
就这么一局局下着棋。
陈迹越下越吃力,直到靖王堵死了他所有剑走偏锋的路子,让他再也没法治孤吞龙。
输了。
陈迹只是一个洛城市的围棋二等奖,放眼整个围棋界,并不算什么。
输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想到自己输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