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将脑袋缩回了屋脊后面,小声问道:“乌鸦叔,右边那间几个人?
乌鸦眨了三下眼睛,三个。
“左边呢?”
乌鸦眨了三下眼睛,也是三个。
陈迹感到浓重的危机感,若只派一个人属于正常的监视行为,可若同时派三人,这是准备抓捕或杀人啊。
还好有乌鸦叔帮忙……
陈迹转头对乌鸦笑道:“谢谢你啊乌鸦叔,又帮我忙了………您怎么愿意帮我呢?“
乌鸦无声笑了笑,没有回答。
陈迹又问道:“我该怎么绕到布匹店?
乌鸦招了招翅膀,往后方绕去。
陈迹的跟随着乌鸦的指引,沿着安西街楼宇之间的阴影,翻进布匹店后院。
不单如此,乌鸦叔甚至还负责善后,待陈迹进入院子后,它便停在院墙上警戒
听到翻墙的动静,原本躺在地上的吴宏彪盘坐而起:“终于等到你了,军情司和密谍司还在抓捕我吗?”
陈迹说道:“还在抓,不过他们已经被引去西市。
我听说布匹店最近要往外盘,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可能随时会有人来看铺子。
吴宏彪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将这里打扫一下,若有人来,我就先翻出院子,等他们走了再翻进来。
总归不安全。
吴宏彪想了想说道:“你找到司曹的真实身份了吗?
陈迹沉默片刻:“你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吴宏彪仔细打量着陈迹::“你变了。
陈迹靠在门框上,任由月光将影子拉长。
曾经的好兄弟,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比一个狼狈,像是一起落了难的难兄难弟,却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吴宏彪轻声说道:“曾经的你没有接受长期苦训,戒备心很差。
当然这也与你生长的环境有关,我们在景朝十二岁便被征入北方最苦的军营中,从小在苦寒之地培养,
一年时间里有半年都是冬天。
军营之中的饭菜就那么多,你不够优秀就要饿肚子,饿两顿肚子就会被冻死。
在那里,想吃顿饱饭都要相互算计。
吴宏彪继续说道:“你生长在鸟语花香的南方宁朝,这里有艳丽的舞女与歌姬,还有风流倜傥的文人与举子,秦淮河上船桨灯影,在这里生活,自然…更软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