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三月浓密的眼睫往上掀,看着他,“你说。”
盛时玦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做医生的都有在兜里放笔的习惯——拔开笔帽随手一扔,将容三月的胳膊翻过来。
露出小臂内侧纤瘦白皙的肌肤,笔尖触了上来。
盛时玦的字跟他本人一样,张狂而内隐锋芒。
书写力道不轻,容三月感觉到微微刺痛,跟另一边手臂伤口开裂处的疼痛相互呼应。
她咬唇忍耐着。
盛时玦很快写完,是一串手机号码。
容三月无声挑眉。
“我大哥,盛景他爸。”
盛时玦惜字如金,容三月却立刻通透了——
他是说,盛景以后不会有大出息,如果想攀高枝,不如直接找如今盛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盛时玦的大哥。
容三月被钉在原地,来了一阵风将她浓密的长发吹拂起来,莫名增添了几分悲壮的滋味。
但她很冷静。
比起四年前第一次被盛时玦莫名构陷她和他大哥有龃龉,她那时的伤心难过,现在她甚至还能笑一笑。
“盛时玦。”她微微一笑,莫名挑衅,“你大哥的电话,我说没有,你都不会信吧?”
盛时玦的手劲猛地手劲,容三月不由自主地朝他身前撞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治疗室开了门,汤念歆被一名护士殷勤地扶了出来。
“时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