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感觉容三月的神色变了变,也觉得自家小叔这话说得太不近人情了。
面对伤员,他就关心会不会耽误汤念歆的看病。
他的女人就比别人矜贵么?
盛景看着容三月那双星湖一样的眼睛晃动着,心底不忍,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安慰,“我小叔就这样,他也是心疼自己的女人。放心,我心疼你的。”
容三月拉开一点距离,想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薛鹏,低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吗?”
盛景一阵心旌摇曳,握着她的手腕对盛时玦道:“小叔,那我先带三月走了。代我问念歆姐好!”
“你人都在这,还要我代劳?”盛时玦语气不虞。
盛景志得意满,没个正形,“哦,还要我亲口给小婶请安啊?”
说完还给容三月做口型,无声吐槽,“宠妻狂魔啊这人!”
盛时玦不置可否,但这一顿,似乎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
恰好这时,盛景电话响了,他的保镖找他。
容三月坐在旁边都听到保镖的惨叫。
“盛少!那孬种在咱们车上……吓尿了!真尿了!他还说他也要做检查,不然活不过今晚了……”
盛景气炸了,“艹!老子新提的柯尼塞格!”
但这是他自己要揽的事,又不能怪容三月,叉着腰在原地转圈咆哮。
“再揍一顿!……什么,怕他在我车上拉屎?!你不会拖下来揍么……喂,喂?说话啊,什么情况!”
连护士都来提醒他注意音量了,容三月也坐不住,“我去看看吧。”
盛景怎么可能让她去,“你别去了,让他再吓着你!唉,这什么姐夫啊,没进化完全的畜生吧。要不是我今晚正好看到你的朋友圈跑过来接你,这种人你怎么应付得了!”
他这句话暴躁中带着呵护,容三月听得生愧。
从三天前接走容秀母女,还举报了薛鹏开始,他就天天在医院外面蹲她。
容三月早就料到会这样。
她前两天都是跟同事结伴走,今天才给薛鹏留了个动手的机会。
她只想借一下保镖的力,没想过盛景会大包大揽。
她不敢欠太多人情。
人情是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
尤其还是盛景想要的回报很明确——是她最给不了的东西。
盛景一离开,空旷的走廊就剩下盛时玦和容三月。
男人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