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亲儿子盛时玦还要亲昵。
更别说容三月——她只在盛德厚脸上看到过居高临下的冰冷。
一顿饭在如坐针毡中结束,容三月终于能够告辞。
她经过前厅时,恰好听到汤念歆跟盛德厚在撒娇。
“……伯父您总是嘴上说得好听,真的疼我,怎么不撮合我跟时玦在一起呢?”
盛德厚看起来真心疼她,“他可是二婚,你真的不嫌弃?”
“我才不管呢!二婚的男人更成熟会疼人。”
容三月换好鞋,只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
她出门路过停车坪,看到了盛时玦那辆迈巴赫。
他坐在驾驶座上,左臂搭在窗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支烟。
是等人的姿态。
容三月脚步踟蹰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
直到盛时玦不耐烦地扫她一眼,容三月才敢抬步走过去。
可没等她走近,身后就带起一阵风。
她在盛家总是如履薄冰,立刻停步。
就见汤念歆越过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然后才像刚看到容三月似的,笑着问盛时玦,“时玦,容小姐刚刚是要上你的车吗?”
语气一派天真,只有容三月知道汤念歆恐怕还在试探。
盛时玦低沉的嗓音说了句话,但被引擎声所盖,车外的容三月听不清。
汤念歆的笑声却传了出来,“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呀!我看她长这么漂亮,以后也许就嫁个有钱人,怎么就不配坐豪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