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也平常,你犯得着特地问我么?”
“我可不觉得平常,方才我们走进来时,他眼睛就一直在你身上,哪里象是个哥哥的模样?”十儿想了想,掩嘴笑道,“我明白了,你家姐夫长得也黑。你爹和你叔叔,还有你家小虎,都不是白面皮,这一位莫非……是你爹给你找的女婿?”
春瑛差点没呛着:“你胡说什么呢?!”咬牙抄起枕头就丢过去,十儿稳稳抱住,便伏在床上大笑。
路妈妈拿着一壶茶和两只杯子进来,见状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我在外头都听到笑声了。”春瑛接过茶,狠狠瞪了十儿一眼:“娘别理她,她正发疯呢!”十儿笑着爬起来,向路妈妈问好,便朝春瑛眨眨眼:“我哪里有发疯?我不过是眼神比别人好罢了。”春瑛眦牙做了个鬼脸,随手倒了杯茶给她。路妈妈只觉得莫名奇妙,随意寒暄几句,便出去了。
春瑛睨着十儿,决定要把话题扯开:“你在浣花轩当了几天差,觉得如何?日子过得还好吧?”
十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笑道:“还行,我原是做惯了的,就是房间换了,立夏知道我跟紫藤夏荷处得好,便让我跟紫藤住一屋,让我分管三少爷的衣服鞋袜,特地安排了夏荷给我打下手。”顿了顿,挨近了春瑛小声道:“我跟你说,相处了几日,我觉得立夏这丫头还好,虽然有些心计,却不是个捧高踩低的。浣花轩里新来的丫头,有几个长得好的。她从不欺负,对胭脂也一向客客气气的,不论人前人后,都带着几分恭敬,只是不合规矩时,才说几句。我先前还以为她只比曼如强一点,其实是一样的货色,现在看来,倒觉得她比曼如强多了!”
春瑛闻言有些担心:“你可别因为她待你客气,就失了警惕心。从前曼如待人也一样和善,只是日久见人心,慢慢露出马脚了而已。”
“放心吧!我岂是那等不济事的?我只说立夏表面功夫做得好,她的手段却是瞒不住我的。浣花轩的人事、银两都是她在管。胭脂不中用,除了一张脸好看,就只能每天摆摆小姐架子,同样是一等,其实大权都在立夏手上。我看三少爷也是信立夏多些,虽然他曾经提过,过些日子就给胭脂开脸,但正经差事,他还是只交给立夏去办。我冷眼看着,立夏未必没有痴心妄想,只是做得不明显。将来就算不成事,也能混个管家娘子当当。你说,她是不是比曼如要聪明多了?”
果然要聪明多了,春瑛回忆起那个长相清秀的丫头,暗暗叹息:有那样的心计,能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得到三少爷的信任,还把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