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面子罢了。女客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不吭声。
外面席上的喧嚣已经平定下去了,但庆国侯府却多少失了脸面,安氏送客人离开时,很勉强才挤出笑容来,待客人都走了,回转正堂,劈头就问:“茶房的火是怎么回事?!”
曼如早等在一旁,小心回禀道:“回太太的话,茶房的人也不知道是如何烧起来的,但据其他人所说。梁家少爷的小厮那时曾经问过路,说要去茶房讨解酒茶,给他家少爷吃,想必是那小厮不慎引起的。如今梁家的人都走了,这详情如何……实在不好查得。”
安氏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要解酒茶,不会跟我们家的人讨?!巴巴儿的自己跑茶房去做什么?!守二门的人都死光了?怎么会把人放进来?!”
曼如忙跪下道:“那时前头已经闹起来了,那位梁少爷醉得厉害,拼了命往后院闯,说是要把他妹子带回去,众人都去拦他了,想必那小厮是趁那时进来的。”
这时陈朗家的带了儿媳妇梅香,抹着泪来回话道:“太太,小儿平安为拦那梁少爷,被他推了一把,撞在台阶上,头都破了,奴婢求太太恩典,请位医术高明的正经大夫来看一看。”梅香跟着在一旁磕头。
安氏头一次听说平安受了伤,吃了一惊:“这还求什么?快去请大夫呀?!”旁边的媳妇子忙应声去了,安氏又劝慰陈家婆媳几句,才让她们离开了。
曼如眼珠子一转,上前轻声劝道:“太太,小陈管事管着前头宴席,他都受了重伤,可见当时有多乱。这分明是梁家少爷故意闹事,他身份贵重,守门的人如何敢拦?还请太太饶了他们一命,若是要罚,革了他们的差事就算了。”
安氏叹了口气:“没把人拦住。就是失职!只革了差事,已是轻的!前头是梁家闹事,人人都看在眼里,怪不得我们家,倒也罢了,但茶房走水,却是大大丢了侯府的脸面!那里明明有人守着,还叫人钻了空子,这不是叫人笑话我管家不力么?!”
曼如心中重重一跳,忙跪下求道:“太太容禀!奴婢的娘原在茶房当差,今晚原该守在那里的,因她今儿一早被其他人不慎烫伤了脚,奴婢怕耽误了主子的正事,便替下她的差使,在茶房守炉子。可那里当差的王七嫂说用不着我,将我赶到前头来打杂。我想着宴席上人这样多,芍药姐姐她们不好近前服侍的,太太要招呼客人,又要服侍老太太,哪里顾得上自己?若是口渴了,累着了,或是菜不中吃,想尝点什么清淡菜色。都没人侍候,那如何使得?因此奴婢便斗胆前来,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