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谨上前,为其整理衣冠,捋直那方才被坐皱的衣角后,才肃穆退下。
大统领的长剑,仍然紧紧贴在永王的大动脉处,他连稍微动一下都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瞬间变得霸气侧漏的昭仁帝。
他的瞳孔越睁越大,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欲作垂死挣扎。
“小皇帝,你就是杀了本王也没有用的,守城军已经将皇宫团团围住,而城外十万大军也是本王的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啊!”
裂帛削肉之声,清晰可闻。
伴随着永王的一声惨烈嚎叫,他立时双膝跪地,有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白玉石地板。
此前,昭仁帝整理好衣冠后,二话不说,随手接过身侧侍卫的长刀,先是一招白鹤亮翅,再抬手一个平扫,长刀依次划过永王的左右膝盖。
随后,他将长刀扔给侍卫,拍着双手悠悠道:“见了朕,还敢站着说话,朕没卸掉你的双腿,也是仁慈。还有,你的废话都说了十多年了,朕早就听得厌烦了,若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朕就割下你的舌头,扔去~喂野狗。”
永王双腿膝盖上的韧带被割断,巨痛钻心,刚想要嚎叫两声,耳听到昭仁帝的金口玉言,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看昭仁帝的狠绝之色,定言出必行,说割他的舌头,是决计不会割到嘴巴上去的。
所以,即管痛得满头大汗,全身颤抖,永王也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呻吟之声。
不只是他,此刻满大殿的人,皆没有人敢喘半口大气。
往昔那个只知逗鸟玩乐,不理政事,懦弱胆怯的小皇帝,在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狠辣帝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谁人不惊,谁人不惧。
昭仁帝坐回到龙椅上,淡淡的,“来人呀,将这乱臣贼子拖到揽月阁上去,让他亲眼看看,朕和堂兄是如何拔乱反正,清剿犯上作乱之人的。”
大统领由永王怀中摸出一令牌后,厉声道:“来人,拖走。”
永王被拖走的途中,耳中只回荡着昭仁帝的声音。
“朕和堂兄,堂兄,堂兄……”
果然,一切都是豫郡王的主意,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儿子没有说错?
但可惜,此刻才知道真相,为时已晚,只怪自己从前被猪油蒙了心,才留他至今啊。
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死心,还抱着最后的幻想。
毕竟,帝都守城军是自己的人,他们皆装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