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沉重起来,“这皇宫高墙万丈,戒备森严,那怕是一只信鸽,也休想从容出入。好在有堂兄训养的灰鹦鹉。它貌不惊人,体量轻盈,才能从容避过宫中所有人的眼线。”
豫郡王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堂兄有心事?”昭仁帝有所警觉。
豫郡王轻声答:“皇上,您的衣裳湿了,是因为方才在外等臣的缘故吗?”
昭仁帝:“没有啊!朕方才就在中兴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那里风大,凉爽着呢。”
豫郡王:“……”
昭仁帝撅着嘴,“最近也不知怎的,身上容易出汗,朕这衣裳穿不了两个时辰,便觉着沾腻腻的,甚不舒爽,就只能勤些换衣了。”
听着他的随口抱怨,还有范公公一反常态的自动请缨行为,豫郡王的眼神幽光隐现。
他同昭仁帝并肩进入鸟房之时,突然拉起他的衣袖,快速拔出了一根丝线,藏在了自己的锦帕之中。
昭仁帝:“……”
昭仁帝微微愣神后,随即便有所领悟,“堂兄,您怀疑这衣裳……”
豫郡王抬手制止了他的言语。
不远处,范公公正捧着衣裳快速奔来。
……
深夜,鸟房中专职照顾鹦鹉的小公公四顾无人,便轻手轻脚的放飞了那只灰鹦鹉。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后,它就又飞了回来。
但它没有飞回鸟房,而是直接飞进了昭仁帝起居的养居殿内。
起无声,飞无影,落无息。
昭仁帝由它细细的脚踝上,解下一个小竹筒,抽出里面细长的纸条。
灰鹦鹉即又静静飞出了窗外,向鸟房飞去。
纸条上书:“熏衣香中含极微量的相思子。”
昭仁帝咬着牙,缓缓将纸条放到了蜡烛之上。
他曾由一本游记中读到过一段话,“相思子形如巴豆,颜色鲜红,含有巨毒,食半颗便会夺人性命。若研磨成粉末,制成烟雾,人体吸入少量便会致命。
在民间,常有不知情者将其误认为相思红豆,采撷把玩,是非常危险之事。所以,有老百姓便为其另取别名,称作“鸡母珠”,将其同红豆区分开来,以此规避风险。”
黑暗中,昭仁帝小小的拳头紧握,眉毛紧蹙,牙关紧咬,“堂兄,朕唯有您可以信赖依靠了,朕相信您!”
是夜,豫郡王府内。
豫郡王看着手中的赤黄丝线,刚过弱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