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大昌临天皇宫御花园湖心亭上。
方弱冠之年的文仁帝看着阶前恭手而立的相里东君,脸露惊讶惊叹之色。
半响后,他方将视线转向对面的豫郡王,放低声音,“堂兄,朕原以为,这世间有您和璟明这“双宋”之容,便也是世间绝顶。不曾想这位相里推官,竟也是容如清泉,颜如雪玉,其姿其貌,当不在你二人之下。”
面色雪白的豫郡王随意扫了一眼陛下赞叹之人,“依臣看来,相里推官之风姿气度,当在臣之上。”
“嘿嘿,堂兄也有甘拜下风之时。”文仁帝开怀一笑,继而眼含怜惜,“只可惜,相里推官这如玉之颜,却要时时直面凶煞罪犯,还得堪查遗尸,与之肌肤触及。况且,他还身怀失忆之症。朕,实不忍目睹矣!”
“陛下,这有何难?”豫郡王抬头浅笑,亦是提醒,“陛下,臣不是刚进献了两副宝物给陛下吗?”
文仁帝:“……”
文仁帝轻拍桌面,喜兴于色:“堂兄好主意,那朕就慨他人之慨,作个随手人情,借花献佛咯。”
豫郡王起身就跪了下去,“臣和臣的一切,都是陛下赏赐的,又何来借花献佛一说呢。”
文仁帝起身扶起豫郡王,待他坐稳后,遂站到阶前,在风中肃立。
下一刻,他方朗声道:“相里推官年少有为,风华正茂,白玉无瑕。就恰如白冰清泉,玉树芝兰,朕心甚悦。但念其时常要奔波于外,直面凶嫌遗尸,朕不忍目睹之。今特赐软银面具和蚕丝手套,命其凡在外勘案追迹,查尸断凶之时,必得要颊带面具,手着蚕丝,以示朕惜臣工之心矣。”
相里东君跪了下去,“臣深谢陛下隆恩。”
文仁帝和豫郡王相视而笑,各怀心事。
……
豫郡王讲完后,沾沾自喜的看着东君,似要邀功请赏一般,“相里公子不说点什么吗?”
“好好!好巧~啊!”东君却脱口而出。
豫郡王:“……”
豫郡王:“好好!好巧~啊!是什么个意思?”
东君眼神清澈,“就是有好多个好巧的意思。”
豫郡王:“……”
豫郡王讪讪的笑了,“巧从何来?”
东君:“那日,陛下第一次接见在下,王爷恰巧也在,此为第一巧。陛下刚说完不忍我要时常直面凶嫌遗尸,王爷前脚进献的宝物,恰巧就派上了用场,此为第二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