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暄气归气,但还是转身对永王行了一礼,假装慌张,“王爷,相里推官他这次病发,比以往都严重,可否借个地方,让他躺一躺,等随从将药取来,再行让他服用。”
永王大度的对王管事一挥手,“去,将推官扶到隔壁的东暖阁去歇着吧。”
一行人去安置东君,高暄坐立不安的,抹着额际汗水向永王解释:“劳烦王爷了,相里推官他平日犯失忆症时,并非如此。”
“哦!”永王饶有兴致,“那平日他是怎样的?”
高暄继续擦汗,“平日里他、他就是真的只是简单失个忆,片刻就会醒来,不会有其、其他症状的。”
“醒来后呢?”永王是真好奇,一个身患失忆之症的人,是如何胜任帝都府衙推官一职的。
高暄深吸一口气,“平常他一醒来,身边的随从就会将此前的一切都细细告之于他。”
高暄明明可以一句话说完所有的内容,但他偏偏将一句话分解成几句,断断续续的吐露出来,就是为了配合东君,帮他们拖延时间。
“然后呢?”
“然后,相里推官很快就会进入状况,继续此前的思路,再继续推衍案情。”
“就如此而已!万一他失忆症又犯了,还是没有推衍出案情出来呢?”永王是真的好奇,便继续求解。
“王爷,不是万一,是经常有此种情况出现的。”高暄一本正经的答。
永王:“……”
永王:“那假如推官一次次的失忆,你们便要一次次的等着他吗?”
高暄继续一本正经脸,“王爷,不只是等,偶尔还要无条件的配合他,将现场情况再如实重复一次,以便于他能更快更好的进入到推衍案情的状态。”
永王:“……”
这次他是真的无语了。
恰好,安置好东君的王管事回来了,一眼凑见主子无语的眼神,立马帮腔,“咱泱泱大昌是没人可用了吗?让一个病人来担任推官,还让府尹大人和官差们无限次的重复配合,这不是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吗?”
“呀!管事禁言。”高暄慌得差点要去捂管事的嘴。
“这是事实,难道还不让说吗?”
高暄突然就不说话了,一副“随你”的表情,坐了回去。
王管事见状得理不饶人,“王爷,您说——”
“闭嘴!”永王突然翻脸,打断了王管事,“你个奴才懂什么?相里推官一职乃是陛下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