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你接近我,意欲何为?”
刚还是一脸迷茫,如迷途小鹿的东君忽然间就变了脸,手中已多了一物,正正抵在那美公子的前胸心口处。
美公子低头一看,没有惊慌反而笑得灿烂,还惊叹连连,“哇哦!九歌这支湖笔,原来还别有玄机啊!”
东君手上之物,正是他日常随身带着的一支毛笔。但此刻,那笔尖狼毫四散,中心射出一约两寸长的尖细利刃,一看便有削金断玉之利。
那美公子见此利物逼身,不惧反进,还笑得是那般倾国倾城,东君叹了口气,手指拔弄飞舞间,利刃旋转而收,又变成了支普通的毛笔。
同时心下窃窃——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见他笑,便犹如见那中秋之月,春晓之花,心中欢喜,想对他笑呢?
如此一来,自然便不可能再用利刃对着他了。
利刃撤走,美公子反而不乐意了,“九歌,我都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呢?你怎么就放过我了呢?”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的叮嘱,“你记住,以后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遇着危险之人,宁可错杀不放过。”
“那你是危险之人吗?”东君想抬起手臂,可却徒劳。
“我自然不是,你知道的。”
“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最想见的那个人啊!”
“可我最想见的人,是我的母亲。”
美公子再次抚额。
东君不愧是相里推官,任何时候都是伶牙俐齿,怼人怼到人怀疑人生。
美公子温柔的扶住东君的手臂循循善诱,“你最想见的人,肯定不止一个,对吗?”
“我?”东君看着眼前人的瑞凤眼,那眼中是期待如山,温情似海。
这般眼神,让她更加犹疑迷离,说不出话来。
二人四目相对良久,一个温情脉脉,一个迷离徜恍。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喂,臭小子,你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理,还不快滚下来。”
两位年轻公子,默然四目相对,久久不移,被刚回来的老陈头看见,这还了得,遂一声大吼,再手一伸,便将那美公子给抓下车来,扔到了路边。
接着,他又“倏”地跃上马车,将手中的草药扔给那美公子,用马鞭遥指着他,“哼!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定将你给打成重伤。”
美公子拿着草药问,“这是?”
“凝血草,可以止血。”